第二百零七章 雾中之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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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封却笑着看向霍思言:“霍将军位列军中,或有耳闻残术之事,不知可否赐教?”

    他笑得客气,但这句话本质上却是一柄刀。

    若霍思言否认,便是不忠、不知。

    若她承认,便是沾染魂术之嫌。

    这一招,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殿中众臣屏息以待,而霍思言,缓缓起身。

    她抬眸直视岑封,毫无惧意。

    “残术之事,边境确有传闻。”

    “但我晏国魂术禁令,自有律法明文。”

    “岑使此问,是否疑我大晏朝纲不明?”

    岑封面色微动:“不敢,我意非此。”

    霍思言目光森寒:“既然非疑朝纲,那便不必在此置喙。”

    “北祁若愿修好,可献术、可献策。”

    “但若借问术之名,行探国之实……那便是辱我朝廷!”

    这话出口,殿上不少文臣齐齐起身,纷纷附和。

    刑部尚书道:“将军所言甚是,魂术之禁为朝纲所定,不容他国置疑。”

    岑封尚未应答,皇帝却笑了。

    他放下酒盏,声音温淡:“霍将军说得对。”

    “我朝之法,岂容旁人来试。”

    “北祁有礼,孤自当回敬。”

    “若无礼……”

    他语调顿了顿,眼神沉了三分:“那就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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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封拱手,不再言语,只是深深看了霍思言一眼。

    这一眼,如刀入鞘,意未尽,锋已露。

    霍思言缓缓落座,指尖按着桌角,袖中魂息暗涌。

    宫宴散席前一刻,忽有风动。

    一名内侍匆匆步入含光殿,低头跪下奏报:“北祁副使所带少年翻译封渊突感不适,已由礼监安排送返怀宁馆。”

    皇帝闻言,只淡淡道:“让太医院送两名人手去诊视。”

    语气不紧不慢,仿佛对这个消息并不在意。

    可霍思言眼底却浮出一抹冷光。

    她知岑封这步棋,不是临时起意。

    宴前封渊未出席,宴中话锋引魂术,宴后突生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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