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离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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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剑宗——剑谷!

残阳如血,泼洒在剑谷深处几座孤零零的新坟上。

冰冷的石碑无言矗立,晚风呜咽着穿过谷口,卷起几片枯叶,徒增几分萧瑟。

“周衍啊周衍!”

祁元斜倚在其中一块墓碑前,身形歪斜,手中沉重的酒坛几乎要脱手滑落。

醉眼朦胧,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挥之不去的痛楚,“老子…老子早他妈跟你说过八百遍了!

做人别那么轴!

别那么死心眼!

你偏不听!

偏要逞那个英雄!

现在好了吧?啊?躺在这冷冰冰的土里,舒服了?!”

祁元猛地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剧烈咳嗽,眼角却分不清是呛出的泪水还是别的什么。

“切!”

一旁的林夜同样抱着酒坛,原本就显眼的霜白鬓在暮色中更添几分苍凉。

林夜嗤笑一声,带着醉后的愤懑和不屑,“听你的?听你的像个丧家之犬似的夹着尾巴逃命?那周衍还是周衍吗?!

他要是听了,那才真叫死不瞑目!”

“林夜!”

祁元骤然暴怒,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醉意让他动作踉跄,但眼中的怒火却炽热逼人,“别以为你顶着一头白毛老子就不敢揍你!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挂到剑宗广场,让全宗弟子瞻仰瞻仰?!”

“艹!”

林夜被戳到痛处,脸上肌肉抽搐,不甘地低吼一声,却也只能狠狠灌下一口酒,辛辣感直冲头顶,“行行行!

你有修为,你牛逼!

老子惹不起,躲着喝闷酒总行了吧?!”

就在两人醉醺醺的争执间,三道锐利的剑光撕裂暮色,瞬息而至。

季观雨、南宫墨、南宫雪三人显出身形,衣袂带风,打破了剑谷的悲寂。

“两位!”

季观雨目光扫过凌乱的酒坛和那几块刺目的墓碑,声音低沉,“这酒,可否分我等一盏?!”

祁元醉眼惺忪地斜睨着来人,目光最终落在南宫墨那身崭新却带着肃杀之气的剑袍上——深紫为底,金红雷纹与赤焰交织,华贵而沉重。

祁元咧嘴一笑,带着几分嘲讽和苦涩,竖起大拇指:“啧啧,南宫兄!

这身雷火剑袍…够威风!

够气派!

跟你…真他娘的配!”

南宫墨面无表情,但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缓缓摇头,声音带着沉甸甸的疲惫:“祁兄莫要取笑。

若非雷火剑宗…四位金丹长老尽皆陨落,宗门传承危在旦夕,我又何须…”

祁元闻言,沉默片刻,抬手重重拍在身旁一块刻着“慕火”

二字的冰冷石碑上,出沉闷的响声,仿佛要将醉意和痛苦都拍进去:“慕兄!

听见没?没你不行啊!

连喝酒…都他妈没意思了!”

祁元嘶哑地喊着,仿佛那石碑下的人真能听见,随即仰头又是一大口烈酒灌下,酒液顺着下颌滑落,浸湿了衣襟,也分不清是酒是泪。

南宫雪静静地看着祁元这副失魂落魄、借酒浇愁的模样,秀眉紧蹙,轻声问道:“祁元…宗门战后百废待兴,长老之位虚席以待,为何执意推辞?你之前…不是做得很好么?”

“呵!”

不等祁元回答,林夜带着醉意的冷笑便插了进来,林夜晃了晃手中的酒坛,眼神复杂地看向祁元,“你还不明白?这家伙…骨子里就是个浪荡子,拴不住的野鹤!

若不是当初为了那个…那个小侍女的事,欠了人情,他压根就不会踏进烟雨剑宗的大门!

能在这儿待这么久,无非是…一件接一件的破事,一场接一场的血战,逼得他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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