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酒尽惊蛰(4 / 7)
p; “孔鹤臣确实是能言之人也......这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露......怕是前辈,不好脱身了啊!”苏凌道。
“我闻此言,怔在当场,不知是留是走,孔鹤臣这才起身,朝我拱手大拜,言辞恳切言道,北儒圣孤身入沙凉,教化世人,使原本礼崩乐坏之大晋,重现希望,此原本孔氏应做之事,我身为至圣后人,却不如您,实令我汗颜,请受孔某一拜......”
“他来拜我,慌得我只得与他相对行礼......他将我又让回座上,方又言,他知我此来龙台为何,更知道我跪司空府门三日之壮举,以身进谏,丹心汗青,然萧元彻早已变了,野心勃勃,权欲膨胀,他说,北儒圣何必浪费有用之身,为虎狼而死呢?......”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又道,今日他府中还有一位我熟悉的故友,我与那人早已有过数次交锋辩论,只是未曾谋面,若是我就这样走了,错过见此人,岂不是一大憾事......”
“我问是谁,他这才朝屏风方向击了三掌,一人应声而出,气度不凡,不卑不亢,亦是一有学大儒......那人走到我近前,朝我不卑不亢的一拱手,言道,灞南许韶,见过北儒圣!......”
“嘶——许韶竟然也在!!......”苏凌又吸了一口冷气道。
边章点点头道:“我亦深感意外,只是那种情形之下,我想要离开,已然不能了,只得坐下,与那二人谈话......唉,我们虽然阵营不同,但天下礼义儒学皆是一门,言谈之中,我们越谈越投机,越谈越融洽......以至礼义、儒学、典籍、时局、天下无所不论也......待我们谈毕,我这才发觉,天色已然大黑,厅中不知何时已然掌灯......”
“然便是深夜,我等亦觉意犹未尽,便秉烛夜谈,以至通宵达旦,连着两日夜,未曾出厅,饭食都由仆人送入......到最后,我心中已然完全没有了隔阂,跟他们二人之间,只觉相见恨晚,引为知己......”边章缓缓说道。
苏凌闻言,却眉头紧锁道:“前辈......或许孔。许二人的确博学,更是深谙儒家之道,但他们此时跟你如此......难逃拉拢之嫌啊......”
边章淡淡一笑道:“我如何不知呢?可是就算他们有心拉拢,那也是我心甘情愿被他们拉拢的啊,他们所说的礼义教化,皆是至理名言,光明正大,这样的拉拢,我如何不愿意?再者,那萧元彻弃我如敝履,可是他们却视我为知己,两相相比,苏凌啊,高下立判,高下立判啊......”
苏凌闻言,默然不语。
边章又道:“最后,他们终于说出了他们的目的,孔鹤臣打算暗中与我联手,一旦我答应南北儒圣,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笔刀墨锋,直指萧元彻,到时候我们同时对萧元彻口诛笔伐,将他的狼子野心,昭示天下,彻底地揭露他的不臣之心,天下道义,振臂一呼,不愁国贼不除!”
苏凌闻言,哑然失笑。
边章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