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我们不是要饭是要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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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定好:晾衣绳上挂这三样,以后谁遇上事,不用说,递布条就行。”
一群婆子跟着她学,不出三日,“晾布”
便成了各村共通暗语。
不料,李少爷那日狩猎归来,误闯村妇晒布场,看那色布鲜亮便命仆人尽数带回。
到了府里,他如献宝般将布条丢给万富贵:“这布也讲究,怕是新潮玩意儿!”
万富贵本已提酒待客,闻言望去,神情猛变,脸色沉如水底沉石。
他翻过那几条布片,手一震,猛拍桌角:“你个蠢材!
这不是布,这是一封封命!
你以为你抢来的是彩头,实是拆了人家的警钟!”
李少爷愕然。
因着这“误袭”
,消息提前传出。
三日后,本该被抄粮村庄已搬空粮袋,仅余几缸水缸当掩饰。
县差愤而归,无一收获。
与此同时,王老板赶着货车走过官道,两旁风起尘扬。
他慢步上前,面带笑意,却被一声冷然止住:“叮叮当当卖酒郎,装的不是字是谎。”
税吏嘴角扬起,掀开帘布,翻出车厢角落几页残破的《百家册》,字迹半糊,却依稀分明:“粮未清,税已增,母女三人啼饥声……”
王老板皱紧眉,却未言辩,只稳稳从车下挑出一坛新酿,砸封启盖:“官爷若不嫌,尝上一口如何?”
税吏一皱眉,捻起咂舌——那酒初苦,却隐有清香回转,是朝廷贡酒“赤霞春”
的味道,只是更带桔梗淡涩。
王老板淡声:“朝里贡酒一坛千两,我这仿的,三个工匠酿七回才试成。
方子出自《百工录》,题头还是临湘郡太史亲手批了名。”
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税吏:“下一缸酒若酿得更好,就写您的名字挂封上头,可好?”
税吏手一顿,夜风扑面,他却觉汗意渐升,不多话,只一挥手:“放行。”
王老板拱手谢了,赶车离去。
黄尘远去之中,那几页破书却早已混入粮筐书袋,留不下半点痕迹。
入夜时分,皓记酒馆的灯火再次亮起。
陈皓推开密室小门,火光照在他眉心——
他已在等那一叠从村中送来的“讲字台”
通报。
风,又将要起了。
第64章火种不灭,字在人心
夜幕低垂,皓记酒馆的灯火,如同黑夜中的星辰,点亮了归人的路。
密室里,陈皓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清点着从各村送来的“讲字台”
反馈。
纸张粗糙,字迹稚嫩,却承载着沉甸甸的希望。
“沙沙……”
寂静的夜里,屋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陈皓眉毛一挑,眼神瞬间锐利。
“谁!”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柱子早已如猎豹般窜出,纵身跃上屋顶。
“别……别动手!
是我!”
一个瑟瑟抖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恐惧。
柱子一把揪住那人,如同拎小鸡一般,将他带了下来。
“皓哥儿,是个孩子。”
借着烛光,陈皓看清了来人。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孤儿,约莫十来岁,浑身湿透,头贴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紧紧抱着一个油布包,像是抱着最后的希望。
“石头?你怎么来了?”
陈皓认出了他,是邻村的孩子。
孩子抬起头,哭得泣不成声:“陈……陈掌柜,张老师……被抓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