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2 / 3）

nbsp;  墨天衡和锐立刻集中感知。在溯的指引下，墨天衡调动混沌律核那包容的感知力，如同用细腻的纱网过滤水流，终于捕捉到了那一丝几乎与背景噪音融为一体的、断断续续的信息流。

    它并非语言，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化石，一种意志的烙印。

    充满了……不甘、愤怒、以及一种面对无可抗拒伟力时的……绝望悲鸣。

    这悲鸣跨越了难以想象的时光长河，依旧残留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力量。它似乎在诉说着一场惨烈的败亡，一个文明或者一个强大存在，在此地被彻底抹去时留下的最后印记。

    “是‘清理’的痕迹。”锐的意念冰冷，“非常古老的‘清理’手段，粗暴直接，远没有现在系统这么……‘精致’。”

    墨天衡心中沉重。这印证了遗民们的猜测，系统的“清理”行为由来已久，且早期的形式可能更加野蛮。这片“沉寂回廊”，很可能就是一个古老文明的坟墓。

    他们继续深入，更加小心翼翼。沿途，他们又发现了更多类似的痕迹，有些是规则结构被强行扭曲、打上“错误”标签的残骸，有些则是某种宏大造物被瓦解后留下的、失去所有活性的规则碎片。

    终于，在穿越一片尤其浓稠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和感知的“规则暗礁”后，眼前的景象让探索小队的所有成员都为之一震。

    那并非想象中的城市废墟或战舰残骸。

    而是一座……塔。

    一座完全由凝固的、失去活性的规则脉络编织而成的巨塔！

    它巍然耸立在回廊的中心，通体呈现出一种死寂的暗灰色，塔身布满了巨大的、仿佛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撕裂的伤口，无数断裂的规则丝线如同枯萎的藤蔓般垂落下来。塔的周围，空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向内塌陷的漩涡状，仿佛这座塔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规则黑洞，吞噬着一切。

    而那股弥漫在整个回廊的死寂与空洞感，其源头，正是这座巨塔！

    “这是……‘规则方尖碑’？”溯的投影剧烈波动，显示出极大的震惊，“传说中，某些极其古老的文明，会建造这种巨塔来锚定和梳理所在星域的规则脉络，甚至尝试与宇宙底层规则进行沟通……这座塔，难道就是那个被抹除文明的……”

    他的话未说完，一股极其微弱、但无比清晰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波动，如同沉眠的巨兽缓缓睁开的眼睛，从那座死寂的巨塔深处……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墨天衡胸口的混沌律核，不受控制地、剧烈地共鸣起来！其核心那丝代表“元”的淡金色光泽，以前所未有的亮度闪耀着！

    那座死寂的巨塔，那古老文明的遗骸，似乎对墨天衡，或者说对他律核中那丝“元”的权限回响，产生了……反应！

    一个苍老、破碎、仿佛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