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画室烛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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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高跟鞋站了六个小时,连晚饭都只啃了半块三明治,刚才送宾客时,她还在偷偷揉着脚踝。他的手指没有离开,顺着她耳廓的曲线缓缓下滑,抚过她光滑的脸颊,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皮肤下细微的血管搏动,“若不是你熬了三个通宵改策展方案,把每个展区的灯光角度都标在草稿上,若不是你拿着我们的画稿,一次次去说服那些守旧的老藏家来看预展,不会有今天。”他想起上周在画室,自己翻《庄子大宗师》时,看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页,旁边有周苓用蓝笔写的批注:“相忘是自在,相濡是甘愿”。那时他还对着这句话出神,此刻看着她眼底的疲惫与光亮,才明白所谓“甘愿”,就是陪一个人从无名到成名,从画室里的冷清到庆功时的热闹,连她揉脚踝时的皱眉,都成了自己心里柔软的注脚。

    周苓轻轻颤了一下,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扑闪着,却没有避开他的触碰。她抬起眼望向他,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映着落地灯的光晕,也映着他的影子——那个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松垮、眼底带笑的影子。空气突然变得粘稠,香槟的甜腻与松节油的清苦缠在一起,成了独属于此刻的私密味道。陈迹低下头,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唇上——没有三年前两人因一幅画的理念争执后,他冲动之下的急促,也没有庆功宴上众人喧闹时,他克制的浅碰,只有历经并肩作战后的松弛与默契,像《老子》里说的“柔弱胜刚强”,最温柔的触碰,却有着最动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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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只是极轻的触碰,像蝴蝶停驻在花瓣上,小心翼翼地汲取彼此的温度。周苓的唇瓣柔软而微凉,带着香槟的甜气,她生涩地回应着,舌尖不经意碰到他的下唇,两人又是一阵轻颤。陈迹的手臂环上她的腰肢,将她轻轻带入怀中,手掌覆在她揉过脚踝的腿上,轻轻按揉着,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加深这个吻时,他想起《庄子养生主》“以无厚入有间”——对待刀刃要顺应纹理,对待爱人更要顺应心意,不用刻意用力,只需跟着心跳的节奏,便能抵达最柔软的深处,就像他知道她哪里累,知道她藏在得意背后的疲惫。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灼热的气息在彼此鼻尖缠绕。周苓的脸颊泛着红晕,嘴唇被吻得微微肿胀,声音细若蚊蚋:“老师……”陈迹没有回答,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带着安抚的意味。他拉起她的手,指尖穿过她的指缝,紧紧扣住,然后牵着她走向休息室——那里的桌上堆着他们合作的画册草稿,页脚卷着边,他用铅笔勾勒的构图旁,还留着周苓用红笔标注的“此处光影宜柔,如月光漫过水面”,那是他们上个月改到凌晨三点的成果,纸上还沾着一点咖啡渍。

    “坐会儿吧,看你累的。”陈迹让周苓坐在沙发上,转身去给她倒温水。回来时,看到她正翻着那本《庄子》,手指停在夹着银杏叶的那页,眼神温柔。“去年捡这叶子的时候,你还说我‘文人酸气’。”周苓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现在倒天天揣着这本书。”陈迹在她身边坐下,将水杯递到她手里,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指腹,“跟着你,也染上点‘酸气’了。”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以后,不用再叫我老师了。”

    周苓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里闪着光,像落了星星:“那叫你什么?”“叫我陈迹就好。”他伸手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那支半截蜡烛——是庆祝时剩下的,烛芯还留着焦黑的痕迹。火苗“噗”地亮起,暖黄的光在墙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像幅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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