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苏曼的警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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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回去。”陈迹别过脸,声音里满是抗拒,“我现在这个样子,别弄脏了你。”他伸手想推开她,可手臂重得像灌了铅,刚碰到她的肩膀,就被周苓轻轻按住。

    她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糙的皮肤传过来。陈迹能感觉到她指节的力度,坚定得不容拒绝。“那就把我也弄脏。”周苓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他混沌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她看着他的眼睛,昏暗中那双眸子亮得惊人,没有丝毫嫌弃,只有全然的接纳。陈迹的眼泪更凶了,他想起《庄子》“相濡以沫”,以前总觉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可此刻才懂,在干涸的困境里,能有人愿意和你一起“濡以沫”,哪怕沾湿彼此,也是最珍贵的温暖。

    陈迹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猛地将周苓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那熟悉的栀子花香,眼泪汹涌而出,浸湿了她的发丝。周苓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掌心贴着他脊椎的凸起,像在安抚一个迷路的孩子。画室里松节油的味道混着酒精的气息,还有周苓发丝间的栀子香,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像《庄子》里说的“天籁”,纯粹得能抚平所有躁动。

    深夜的画室里,陈迹的吻带着酒气与急切,落在她的额头、眼睑、唇上,动作里藏着压抑的痛苦与渴望。他想起《老子》“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知道此刻的痛苦不会一直持续,周苓就是他的“和”,能让他从“飘风骤雨”回归平静。周苓闭上眼睛,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感受着他的颤抖,感受着他身体里翻涌的情绪——那些愧疚、自我厌恶,还有爱意,都在这亲密的联结里慢慢沉淀。

    当他进入她时,周苓感到一阵尖锐的痛。陈迹的动作带着失控的粗暴,仿佛要通过这种痛感来惩罚自己,又仿佛要通过这种联结来确认存在。他咬住她的肩头时,周苓忍不住闷哼一声,齿痕深深嵌进皮肤里,带来清晰的痛感,可她没有推开他,只是更紧地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她想起陈迹曾给她读《庄子》“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人生本就有痛感,有劳作,有不完美,正是这些才让“生”有了重量。

    这痛是真实的,是他们此刻关系的注脚。没有晨光里的温柔缱绻,只有暴露在黑暗中的脆弱与坦诚。陈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她的后背,像滚烫的泪。他在她耳边低喘,声音里混着哭腔,那些压抑多年的愧疚、自我厌恶,还有此刻汹涌的爱意,都化作最原始的动作,倾泻而出。他忽然懂了《庄子》“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他不再抗拒过往的“我”,不再排斥此刻痛苦的“我”,而是将所有的自己,都融入与周苓的联结里,接纳了完整的、不完美的自己。

    在最高潮的那一刻,陈迹突然紧紧抱住她,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喊,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周苓……周苓……”那声音里有忏悔,有解脱,还有祈祷,像个在深渊里抓住浮木的人,终于找到了救赎的方向。周苓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背上,与他的汗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温度。她知道,这眼泪里藏着《老子》“复归于婴儿”的纯粹——他们在彼此面前,卸下了所有伪装,回到了最本真的状态。

    事后,陈迹像脱力般倒在她身侧,胸口剧烈起伏。周苓侧过身,轻轻抚摸他汗湿的头发,指尖划过他眼角未干的泪痕。肩头的齿痕还在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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