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章画廊低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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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苓的眼睛亮了下,随即又暗下去。她看着屏幕上的“共生”二字,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瓷碗的边缘——她的独立作品还好,可联名的联结之作,要是她的南方柔,跟陈迹的北方劲合不到一起,岂不是拖了他的后腿?陈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端起另一杯茶递给她,掌心带着刚端过茶的暖,碰了碰她的指尖:“先喝茶,凉了就涩了。”

    送走林姐后,画室里静了下来,只有松烟墨的香气还在漫着。周苓坐在画桌前发呆,画笔悬在半空,刚才溅在宣纸上的石绿,已经晕开了一小片,像她没说出口的心事。陈迹走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手臂带着刚晒过晨光的暖,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发间沾着的墨香,蹭得他鼻尖有点痒。“在想林姐的话?”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带着点安抚的温度,像春风拂过刚解冻的湖面。

    “我怕我的风格,会拖你的后腿。”周苓的声音很轻,像落在宣纸上的淡墨,怕重一点就会晕开,“双年展是国际舞台,大家看惯了你的硬派山水,要是我加太多柔,会不会显得不伦不类?”她转过身,鼻尖蹭到陈迹的衣领,上面沾着点松烟墨的香,是他刚才帮她研墨时沾上的。

    陈迹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让她重新握住画笔。他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力道很轻,却稳稳地带着她的手,在宣纸上缓缓画了一道弧线——那是北方山峦的轮廓,笔锋硬挺,像雪覆的崖壁,可在弧线的末端,他慢慢加了点力道,笔尖蘸了点刚才调好的石绿,轻轻晕开一点水色,像雪后初融的山涧,藏着南方的柔。“你看,”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带着点痒意,“北方的山也能映着南方的水。水不是软,是让山有了灵气;山不是硬,是让水有了依靠。我们的艺术,本就是这样彼此映着的,怎么会拖后腿?”

    周苓看着纸上的线条,眼眶突然有点热。那道山线,硬挺里藏着水的柔,那点水色,柔软里衬着山的劲,像极了他们——她画水时,他会帮她研最细的墨;他画山时,她会帮他调最透的石绿。她想起去年冬天,她画《寒江独钓》,总画不好江面上的雾,陈迹就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用淡墨轻轻扫,雾就有了层次,像真的在江面上飘着。

    “别担心,”陈迹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指尖,刚才沾着的石绿,已经蹭在他的手背上,像道小小的印记,“联结之作的方案,我们一起想。比如,你画南方的水,我画北方的山,水绕着山,山映着水,最后用一道墨线把它们连起来,像我们俩站在画里,一起看着这片山水。”

    周苓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稳得像北方的山。她抬起手,在纸上又加了几笔——在山涧的尽头,画了两个小小的人影,并肩站着,望着远方的水。陈迹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看着那两个人影,嘴角弯了弯:“这才是‘共生’啊——不只是山水,还有我们。”

    晨光慢慢移到画桌上,落在那道山映水的线条上,石绿的光和墨色的劲,在宣纸上融在一起,像把南北的山水,都揉进了这一方纸里。周苓握着陈迹的手,继续在纸上勾勒,笔尖划过的地方,渐渐有了水的波纹、山的纹理,还有那两个小小的人影,越来越清晰。

    画室里的松烟墨香,似乎更浓了些,混着两人指尖的温度,漫在晨光里。窗外的桂树,被风拂得轻轻晃,落下几朵桂花,飘进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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