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朱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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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感知里。

这次之后,阿列克谢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梦中。

但代价是,因德拉彻底垮了。一场来势汹汹的大病击倒了她。高烧不退,胡话连连,医生也查不出具体病因,只是摇头。玛利亚·费奥多罗夫娜日夜守候在床边,以泪洗面,不断在胸前画着十字,向所有她知道的神明祈祷。伊万·瓦西里耶维奇也慌了神,脸上惯常的严肃被一种无助的恐慌取代。整个家被一种绝望的阴云笼罩。

就在一切似乎都要向着无可挽回的深渊滑落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出现了。

因德拉的一位同样病恹恹的、热爱神秘主义的闺蜜,在来看望她时,提到了一个名字:“你们听说过‘韦旭’大师吗?”

闺蜜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尽管房间里只有她们和昏睡的因德拉。“他是个高人!在网上一个叫‘于道长’主持的直播间里偶尔出现。听说原来是云南那边什么大佛寺的住持,法力无边!他有时候会在直播间里送出手串和法器,灵验得不得了!”

绝望中的玛利亚·费奥多罗夫娜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让闺蜜帮忙,几乎是日夜不休地蹲守在那个信号时好时坏、充满静电杂音的直播频道里。或许是某种不幸中的万幸,或许是命运的讽刺性玩笑,几周后,她居然真的“抢”到了一件韦旭大师寄出的“礼物”。

包裹是从一个名为“新西伯利亚佛教文化流通中心”的地址寄出的,邮费到付,花掉了玛利亚小半个月的退休金。里面是一个简陋的纸盒,放着一串深色木料、摸起来有些粗糙的手串,以及一个用红色绒布小袋装着的、沉甸甸的暗红色牌子。牌子上用金漆画着难以辨认的、非西里尔字母的符文,散发出一股浓烈刺鼻的、混合着矿物和某种辛辣草药的气味。附带的打印纸条上,用蹩脚的俄语写着:“开光朱砂护身牌。辟邪。安神。置于枕下即可。”

玛利亚·费奥多罗夫娜怀着巨大的虔诚和一丝疑虑,将那只冰凉沉重的朱砂牌,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因德拉的枕头底下。

奇迹,或者说,某种超越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当晚,因德拉的高烧退了。她沉沉睡去,没有梦魇,没有阿列克谢,没有热情过度的“婆婆”。那是两年来她第一个平静、空白、真正得到休息的睡眠。

第二天,她虽然依旧虚弱,但神志清醒了。一周后,她能下床走动了。失眠和梦魇如同被那只丑陋的朱砂牌吓跑的野狗,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身体的力气一点点回来。

阿列克谢,以及那个连续剧般逼真的梦境世界,彻底从她的夜晚里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因德拉·伊万诺夫娜康复了。她重新开始工作,回到下塔吉尔那灰暗但坚实的地面生活。她有时还会和闺蜜去那个中心公园散步,会刻意避开那张锈蚀的长椅。她不再看那些时髦杂志,对任何超自然的话题避之不及。

每当夜晚降临,她躺在枕头上,都能隐约感觉到枕头底下那块朱砂牌坚硬而冰冷的轮廓。那感觉并不舒适,甚至有些硌人,但它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沉重感。像一个沉默而可靠的卫士,阻挡着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甜蜜而致命的侵扰。

她后来才知道,那种浓烈刺鼻的气味,主要来自朱砂——硫化汞。一种古老的矿物,既是颜料,也是药材,在某些文化里,传说能震慑邪祟。

她也常常会想起那个梦中的阿列克谢,想起他最后那绝望而歉意的眼神。他是什么?是迷失的灵魂?是来自坟墓的诱惑?还是她自身潜意识在冰冷现实压迫下产生的、过于生动的妄想?那个“母亲”又是何等存在?它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找一个儿媳?

没有答案。下塔吉尔的天空依旧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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