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在哪里（2 / 3）

出现了短暂的死寂般的沉默。

就在这时，林笙缓缓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唐聿礼，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划开了他们之间最后一点可能：“是，我在意顾衍。”

她的话让周祈年心脏狠狠一缩，眼眶瞬间发热，他强迫自己转开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下颌线绷得死紧。

而唐聿礼则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又残忍的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他看向林笙，眼中竟然也泛起了湿润的水光，带着最后一丝不甘和执念，哑声问道：“那我呢？林笙，我这么多年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林笙迎着他带着泪光的目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又酸又涩，但她知道，此刻不能再有任何一丝模糊和犹豫。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晰地回答：“亲人。”

她看着唐聿礼骤然收缩的瞳孔，继续道，语气平静却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从前是亲人，以后是亲人，从始至终，都只会是亲人，唐聿礼，你听明白了吗？”

“亲人……”唐聿礼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他眼中的泪光终于凝结，化作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默了片刻，他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我听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对周祈年念念不忘，可以对顾衍生死相许，可以原谅所有，为什么你唯独不能对我有一丝一毫超出亲情的感情？！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

“你听不懂就不要听！”

林笙被他激动的样子逼得后退半步，声音也带上了冷意和疲惫，她不想再与他做无谓的纠缠，猛地打断他：“如果你不告诉我顾衍在哪里，那我就自己去找！就算翻遍整个世界，我也要找到他！”

说完，她决然地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笙笙！”周祈年心中一紧，立刻就要追上去。

就在林笙的手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的那一刻，唐聿礼带着浓浓嘲讽和绝望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林笙，你是不是认为，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像我这么傻，会执着于一个心里装着别人，还给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

在听到他这句话的一刹那，林笙的身体猛地僵住，仿佛被瞬间冻结，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唐聿礼看着她瞬间僵直的背影，嘴角的讥讽更深，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恶意，继续用言语凌迟着她已然脆弱不堪的神经：“你给周祈年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又迫不及待要去找那个姓顾的，你凭什么觉得，人家就不会嫌弃你？不会觉得你……廉价？”

这番话瞬间让林笙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却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笙笙……”周祈年察觉到林笙的情绪，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触碰林笙，给她一点支撑和安慰。

然而，他的手还未碰到她，就听到林笙缓缓开口：“唐聿礼。”

她依旧背对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就算我被全世界的人嫌弃，我都不会选择你。”

林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脸色难看的唐聿礼，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决绝：“我从来没有后悔生下我的两个孩子，他们是我的宝贝，而现在，我只庆幸，当初没有因为一时冲动，和你结婚。”

说完这句，她不再看唐聿礼瞬间灰败下去，写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的脸，毫不犹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笙笙！”周祈年心脏狂跳，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办公室的门在林笙身后重重地合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仿佛也彻底关上了她与唐聿礼之间所有的可能。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唐聿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