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神医(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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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为了沈家的仇,她躲了二十年;为了阿澈,又要把慕容冷越一个人留在京城,让他独自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朝臣。

    秦伯赶着车,头也不回:“姑娘是为了孩子。当年镇国公夫人也是这样,为了护沈小少爷,才把他托付给您。”

    风染霜攥紧玉佩,指节泛白。当年镇国公府遭难时,乳母把刚出生的沈慕言塞进她怀里,求她救孩子一命。她跪在慕容冷越面前,泪落如雨:“求皇上放他一条生路,他只是个襁褓婴儿。”慕容冷越盯着她腕间的疤,看了很久,才说:“送去漠北,永世不得回京。”她以为那是恩准,后来才知道,他是怕她护着沈家遗孤,被朝臣抓住把柄,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那时她腹中已有阿澈,只是两人都默契地没说破。

    雨越下越大,马车陷进泥里,秦伯下车去推,溅了一身泥。风染霜刚想下去帮忙,掀开车帘时,便看见远处来了几个骑马的人,黑衣黑帽,腰间佩着弯刀——是东厂的人。她心里一紧,赶紧缩回车里,将玉佩藏进衣襟。

    为首的黑衣人勒住马,目光扫过马车,冷冷开口:“车里是谁?出示路引。”

    秦伯直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泥:“是走亲戚的老妇人,路引落在客栈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翻身下马,伸手就要掀车帘。风染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腕间的黑纱被她攥得发皱——她不能被认出来,否则阿澈就没人去救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比东厂的人更急。黑衣人回头,看到一队禁军,为首的将领勒马道:“奉皇上口谕,护送江姑姑前往滇南,任何人不得阻拦。”

    黑衣人的脸色变了变,却不敢违抗,悻悻地翻身上马,带着人离开了。

    风染霜掀开车帘,见那将领正是禁军统领赵毅,当年曾是慕容冷越的亲卫。赵毅翻身下马,对着马车行了一礼:“皇上说,姑姑孤身前往,他不放心,让属下带二十人护着姑姑。”

    风染霜望着远处的雨幕,眼眶突然发热。她知道慕容冷越,嘴上不说,心里却总把她护得周全。当年她执意要姓江,他虽恼,却还是给了她静心苑,让她避开宫闱纷争;如今她要去滇南,他明着说“不放心”,实则是怕东厂的人受朝臣指使,半路截杀她——他比谁都清楚,阿澈是他唯一的儿子。

    “替我谢皇上。”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哽咽。

    赵毅应了一声,指挥禁军帮忙推车。马车重新上路时,雨小了些,天边透出一点微光。风染霜靠在车壁上,指尖摸着衣襟里的玉佩,突然觉得,这一路或许没那么难——至少有人在身后,为她挡着风雪。

    走了半月,终于到了滇南边境。山高林密,瘴气弥漫,赵毅找来当地的向导,才敢继续前行。向导是个哈尼族姑娘,叫阿朵,说神医住在哀牢山深处的“忘忧谷”,谷里有毒虫瘴气,寻常人进去就是死。

    “神医脾气很怪,”阿朵边走边说,手里拿着根驱蛇的树枝,“去年有个土司带着黄金去求药,被他赶出来,还被谷里的毒蜂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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