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朝堂风云(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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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姑姑,当年我走的时候,你说等我长大了,就告诉我爹娘的样子,你现在能跟我说说吗?”

    风染霜坐在他对面,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你娘是个很温柔的人,当年在镇国公府,她总爱穿水绿的裙子,坐在梅林里绣荷包。你爹……他虽说是武将,却爱读书,每次打完仗回来,都会给你娘带各地的诗集。”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下来,“你小时候总爱追在你爹身后,学他背诗,背错了还不许人笑,跟阿澈现在一个样。”

    沈慕言低着头,眼泪落在茶杯里,荡起一圈圈涟漪。他记不得爹娘的样子,风姑姑说的这些,是他第一次知道关于他们的事。

    “等案子结了,我带你去祭拜他们。”风染霜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你亲自跟他们说说话。”

    沈慕言用力点头,把眼泪擦掉:“嗯。”

    接下来的几日,三司会审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大理寺卿李东阳是个出了名的铁面判官,他拿着李嵩的卷宗疑点,先是提审了当年负责看守沈家的狱卒,又查了东厂旧档,很快就查出当年假扮信使的番子还活着,此刻正躲在城郊的一个破庙里。

    李东阳带人去抓人的时候,沈慕言也跟着去了。那番子已是个白发老头,见了官差就吓得瘫在地上,没打几下就全招了——当年是魏忠贤让他假扮信使,拿着伪造的书信去镇国公府“送信”,事成之后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远走高飞。

    “大人,我也是被逼的!”老头哭着磕头,“魏忠贤说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全家!”

    李东阳冷笑:“被逼的?你拿着昧心钱躲了二十年,可知沈家满门一百三十口,都死在你这‘被逼’的举动里?”

    沈慕言站在一旁,听着老头的供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风姑姑说的爹娘的样子,想起那些在漠北的夜里,梦见自己追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喊“爹娘”,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拿到番子的供词,李东阳又传讯了王敬之。王敬之起初还嘴硬,说自己跟沈家案没关系,直到李东阳把他当年抄没宋瓷的账本扔在他面前,他才面如死灰,承认了当年贪墨沈家财产的事,还供出了几个当年参与构陷沈家的文官。

    案情进展得很顺利,可风染霜却总觉得心里不安。这日傍晚,她正在院子里给阿澈缝棉袄,秦伯匆匆从外面回来,脸色凝重:“姑娘,不好了,李默被人绑架了!”

    风染霜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什么?怎么会这样?”

    “刚才李默家的仆人来报,说李默从吏部下班回家,走到半路被几个蒙面人绑走了,只留下这个。”秦伯递过来一块玉佩,是块普通的和田玉,上面刻着个“魏”字。

    风染霜拿起玉佩,指尖冰凉——魏字?难道是魏忠贤的余党?

    “我去告诉陛下。”风染霜站起身,刚要往外走,就见慕容冷越从外面进来,脸色也很难看,“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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