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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母女,倒是像得很。
他叹了口气,不再劝阻:“老奴去告诉秦统领,让他安排人手接应。”
“不用。”江姘婷摇头,“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我自己去就行,速去速回。”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银哨,递给周伯,“若是我未在午时回来,你就吹响这个,秦统领知道该怎么做。”
周伯接过银哨,指尖微微颤抖。那是镇国公府的信号哨,一吹就意味着……鱼死网破。
“姑娘,你一定要小心。”
江姘婷点头,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阿澈。孩子的小脸上还带着笑,许是又梦见了桂花糕。她俯下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动作温柔得像怕惊扰了蝴蝶。
阿澈,等娘把所有的坏人都赶走,就带你去种满院子的牵牛花,好不好?
次日清晨,江姘婷换上身淡青色的男装,将头发束成发髻,贴了两撇胡子,活脱脱一个文弱书生。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连自己都快认不出了,才放心地出了门。
忘忧茶馆在城东的巷子里,是个不起眼的小铺子,却因煮得一手好茶闻名京城。江姘婷走到茶馆门口时,正赶上早市,挑着菜担的农户、背着书包的学童、提着鸟笼的老者……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她深吸一口气,混在人群里走进茶馆。刚要找个位置坐下,就听见邻桌有人在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昨儿个皇上在墨香斋,差点认出一个女子。”
“哦?什么女子?竟能让皇上动容?”
“不清楚,只知道那女子耳后有颗朱砂痣,跟当年……跟当年镇国公府的风姑娘很像。”
江姘婷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沉,茶水溅出些微,烫得她指尖发麻。
“嘘!你不要命了?”另一个人慌忙捂住他的嘴,“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不怕被听雪楼的人听见?”
那人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改口:“我胡说的,胡说的……”
江姘婷的心却沉到了谷底。原来,慕容冷越真的认出她了。他没有揭穿她,是在等什么?等她自投罗网,还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走到她桌前,低声道:“姑娘,楼上雅间请。”
江姘婷抬头,见他腰间别着块玉佩,上面刻着个“沈”字——是镇国公府的旧部沈先生。她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二楼。
雅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两把椅,窗户紧闭着,透着股压抑的气息。沈先生给她倒了杯茶,开门见山:“姑娘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放在桌上,“这里面是太后与听雪楼主的密信,还有听雪楼这几年暗杀朝臣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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