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两败俱伤(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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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染成了刺目的红色,在这片洁白的雪地上勾勒出一幅惨烈的画面。

他艰难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意识也渐渐模糊,仿佛即将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这场惊天动地的对决过后,原本壮丽巍峨的山巅已然面目全非,仿佛经历了一场世界末日的洗礼。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巨大的坑洞和纵横交错的裂缝,满地狼藉,一片荒芜。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令人作呕,整个山巅陷入了一片死寂。

当雷鸣与张玉汝依旧躺卧在狼藉的山巅之上,于残破的冰雪间艰难调息时,白镜正藏身于断裂的冰岩之后,以近乎自虐的方式催动能量运转,试图加伤势恢复。

他周身萦绕的银白光芒时明时灭,每一次能量周天的循环都牵扯着体内撕裂般的剧痛,却反而催生出更急切的喘息——那双淬着寒芒的眼眸里,正清晰映照着不远处两具伤痕累累的躯体,瞳孔因贪婪而微微收缩。

他交叠在膝头的手指骤然攥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月牙般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的血珠顺着纹路蜿蜒而下,滴落在覆雪的岩石上,却被他浑然不觉地碾成暗红的冰碴。

这份在胸腔里翻涌的焦躁并非源于对雷鸣生死的顾念,而是源自猎手目睹猎物重伤倒地却无法立刻扑杀的蚀骨煎熬。

此刻的他就像被陷阱困住的饿狼,眼睁睁看着两头遍体鳞伤的羔羊在视线范围内喘息,利爪在冻土上刨出深深的沟壑,喉间压抑着濒临爆的低吼。

若在全盛时期,这处弥漫着血腥气的战场早已是他的狩猎场。

他会如鬼魅般掠过狼藉的碎石,指尖凝结的银白棱晶会精准刺穿两人的心脏——哪怕雷鸣方才以重锤替他抵挡了张玉汝的攻击,哪怕这个盟友用血肉之躯为他争取了宝贵的调息时间。

在白镜的认知里,盟友不过是棋盘上暂时有用的棋子,当棋子耗尽价值或成为阻碍时,便该被毫不犹豫地扫落。

这种刻入骨髓的冷酷念头,如同他指尖常年不散的银芒,在心底凝结成冰:弱肉强食的法则之下,从不存在永恒的同伴,只有永恒的利益。

而躺在不远处的雷鸣,又何尝不清楚身边这位“盟友”

的底细。

他选择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本质上仍是为了保全自身——方才与张玉汝对撞的瞬间,那记看似狂野的重锤挥击,实则在接触的刹那微妙变向,将三成雷霆之力化作无形气劲,精准扫向白镜藏身的冰岩缝隙。

这一手看似无心的招式偏移,既借张玉汝的拳劲卸去自身冲击,又以能量余波在白镜身侧布下无形屏障,令其既无法轻易插手战局,又不敢贸然暴露身形,恰似在棋盘上落子封喉,不动声色间便将潜在的威胁圈定在可控范围。

此刻这片被能量风暴摧残的山巅之上,三个喘息的身影各怀鬼胎。

雷鸣用染血的重锤支撑身体,眼角余光始终警惕着冰岩后的动静;张玉汝撕裂的衣袖下白骨隐隐可见,却在调息间凝聚着下一次爆的力量;而白镜藏在阴影里的指尖已凝结出银白冰晶,每一次能量运转都伴随着压抑的闷哼——这三人如同困在斗兽场中的猛兽,彼此忌惮又彼此觊觎,在血腥与死寂交织的空气里,酝酿着下一场更残酷的搏杀。

白镜体内奔涌的银白色能量此刻因急切而略显紊乱,如同一道道不安分的银蛇在血管中窜动,每一次强行催动都让他喉间泛起腥甜,却也让那双盯着猎物的眼睛愈灼热。

终于,在雷鸣与张玉汝因伤势陷入调息僵局时,白镜率先从能量紊乱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他藏身的冰岩缝隙间骤然爆出刺目的银白光芒,那是纯粹能量在血管中奔涌的征兆——指尖凝结的能量体如同一柄淬了寒冰的金属锥,表面流淌着液态银般的光泽,锋芒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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