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阴阳相协（4 / 4）

片，守夜的萤火虫在坛边飞舞，闪光的频率与夜游星的赤经变化相合 ——“这是‘夜游统摄’，” 玄地道长指着渐暗的天空，“此刻夜游神司的气性统领诸司，万物的静谧度达到顶峰。” 清地拿着静谧度检测仪测量，坛内的声响分贝比酉时低了五个百分点，“《玄志》里说‘戌时夜游，万物屏息’，” 他指着仪器，“就像巡捕查夜，游司气也在威慑诸司。”

村民们在坛边巡逻防盗，夜游神司石旁的更夫敲着梆子，巡逻的路径与各地方地司的边界完全重合，“戌时巡逻，得静气足，” 敲更的老汉说，“各司地界明其界，方能防盗缉凶。” 林羽望着那些警惕的身影，突然觉得所谓 “天道”，不过是让万物各随其司 —— 巡逻借夜游的静气保持隐秘，防盗借各地方司的界气明确范围，差异的特质在各自的地司里得到彰显，却又在整个地司坛的气场里相互配合，共同构成夜的安宁。

亥时?诸司归位，气归元初

万籁俱寂时，林羽坐在中央的地司枢纽石上，七十二地司石的轮廓在月光里清晰可辨。各石上的草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叶片的摆动频率与对应的地司星象变化相合 —— 地府司的地府草向中央倾斜，城隍司的城隍草向东舒展，土地司的土地草向西微弯，山神司的山神草向北低垂，夜游神司的夜游草则向四周伸展，形成完整的地令气场。

玄地道长走来，将七十二地司的露水混合在一起，倒入坛心的地司泉中，“这叫‘司气归元’，” 他指着泛起涟漪的泉水，“就像狱吏述职，诸司气也在流转后回归本源。” 林羽望着那潭泉水，水面倒映着满天星斗，与七十二地司石的排列完全对应，突然懂了 “七十二地司辅政，阴阳相协” 的真意 —— 不是要消除各司的差异，而是在差异中感受地府分工的妙处，就像这地司坛的存在，不是要证明阴阳的对立，而是要彰显对立中那永恒的和谐。

坛外传来守夜人的咳嗽声，与坛内草木的摇曳声融成一片。林羽闭上眼，感觉自己正变成地司坛的一部分，变成流转的司气，在夜色里轻轻起伏，与星、与云、与供品的香、与农具的味，共成这天地间，最寻常也最神圣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