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瑶台承露（2 / 4）

” 玄露道长煮了壶柏叶茶，茶汤清冽如露：“《庄子》云‘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人护台是敬道之心，种草是还台之灵，不过是循环往复罢了。” 林羽望着缝隙中舒展的露脉草，叶片在晨风中托着露珠却不坠落，突然懂了 “以柔化蚀” 的真意 —— 不是对抗酸蚀的烈，而是用草木的温润，在石缝中寻得通脉的缝隙。

上午的种植遇挫。台顶的承露台区域，石材腐蚀度达 4.8 级，灵草幼苗刚栽下就叶片发黄，裴工的检测仪显示此处硫酸根离子含量达 0.6%：“这是‘酸蚀亢盛’之区，” 玄露道长取出桃木剑，在承露台周边画出简易八卦图，“台顶属‘离’位，火气过旺（酸雨属火毒），需先引阴润之气。” 他让弟子们采集台后山泉的青苔，混合着露水调成糊状，涂抹在腐蚀严重处，“此为‘滋阴化蚀’之法，” 玄露解释，“青苔属阴，露水为至阴之物，可暂中和酸蚀，待灵草扎根后，自能阴阳调和。” 林羽想起《太初规则》中 “蚀有刚柔，化有缓急，草木能解” 的批注，与玄露的 “阴阳平衡” 之道不谋而合，便让团队找来废弃的竹席，按八卦图的 “坎” 位（属水）铺设，只留 “离” 位（属火）透光：“既不阻阳气，又能化酸蚀，恰合‘过犹不及’的中道。”

山下村落的村民们挑着竹筐来了。以采草药为生的柳婶捧着个旧陶盆，盆身上的露脉草纹是她母亲年轻时画的，“这瑶台没衰败时，我们的药篓里总能采到‘露脉草’，” 她指着台顶的承露台，“2022 年的《瑶台环境报告》记载‘酸雨腐蚀速率较十年前加快 2 倍’。” 林羽接过柳婶递来的灵草苗，发现根部裹的陶土中混着牡蛎壳粉 —— 玄露道长特意调制的 “通脉灵土”，“牡蛎壳粉能补钙，陶土能护根，” 玄露捻起一撮陶土，“瑶台因酸蚀而露脉紊乱，需以此暂稳石气，待灵草成势，自能露脉流通。” 很快，周边的文物爱好者、风水先生都来了，有人带来 ph 试纸测土壤酸度，有人要帮灵草 “开光”，台边的空地上竟摆起了简易的法坛。

中午的日头最烈时，玄露道长的 “化蚀法” 显效。承露台的腐蚀速率减缓 50%，发黄的灵草叶片间冒出新绿，裴工的检测仪显示硫酸根离子含量降至 0.3%：“你看这青苔的覆盖区，” 玄露指着台顶，“坎” 位的青苔仍保持湿润，“离” 位的灵草正缓慢吸收酸蚀，“阴阳相生，方得长久，若一味化蚀，反会让草木‘阴盛阳衰’，难以承露。” 老苏扛着块带云纹的玉片走来，玉面上天然形成的纹路如露水流动：“这是去年修复时从台顶取下的‘露脉石’，” 他用软布擦去灰斑，“道长说可将它嵌在承露台中央，当‘镇台石’。” 林羽与众人合力将玉片嵌在台顶核心处，玄露洒下五谷：“《周易》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此石为台之骨，草木为台之魂，骨魂相依，方为承露。”

午休时，林羽跟着玄露道长沿瑶台巡查。台侧的炼丹炉早已坍塌，炉壁上还留着当年炼丹的焦痕；台后的储露井被腐蚀的碎石堵塞，井底的玉石罐已碎裂；观旁的 “承露池” 被酸雨渗透，池水泛着诡异的淡绿色，只有几株耐酸的水藻在池边勉强存活。“此处为‘坎’位，属水，水能化火（酸蚀属火），需种水生灵草化之，” 玄露在池边插上卷柏枝，“卷柏属木，木能生水，可引池中之水，解周边酸蚀。” 走过废弃的祭台，台基的石缝里长出丛细辛，叶片贴石生长，根系深入石缝，“这草能‘化酸蚀’，” 玄露摘下片叶子，“根系能分泌碱性物质，中和土壤中的酸性，比任何化学中和剂都管用。” 林羽想起《太初规则》中 “蚀有燥烈，化有温润，草木能解” 的记载，与玄露的 “露脉相通” 之说，竟如出一辙。

下午的种植转向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