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龚思筝你别闹了行吗(2 / 4)
的水花。
龚思筝的车在高槿之公寓楼下猛地刹住,刺耳的摩擦声划破雨夜的寂静。
她甚至顾不得撑伞,任由冰冷的雨丝密集地抽打在身上,昂贵的羊绒针织毛衣瞬间吸饱了雨水,沉重地裹着她。
楼道里熟悉的感应灯似乎也感应到她此刻的戾气,在她急促的脚步声中明灭不定,将她的身影时而拉长时而扭曲,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失控的、狂躁的鬼魅。
她疯狂地拍着门,那沉闷急促的“咚咚”
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一遍又一遍,仿佛永无止境。
门,终于开了。
只拉开一道窄窄的缝隙,门链还冰冷地横亘着。
高槿之那张脸出现在缝隙后面,如同一张被揉皱后又勉强展开的纸。
眼窝深陷,布满蛛网般的红血丝,下巴上青黑的胡茬杂乱地蔓延,像一片被遗忘的荒芜之地。
浓重的酒气混杂着一种沉闷的、如同被遗忘角落的尘埃气息,从那窄缝中扑面而来,熏得龚思筝几乎窒息。
“槿之!”
她急切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高槿之却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向后一缩,眼神里只有一片荒凉的疏离和浓得化不开的疲惫。
他试图合上门:“你回去吧,思筝。
没什么好说的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没什么好说的?!”
龚思筝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如同玻璃碎片刮过金属,“你看看你自己!
高槿之!
你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给谁看?就为了一个许兮若?!
她值得吗?!
她凭什么这样对你!”
她双手死死扒住门框,指甲几乎要嵌进门漆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一株在狂风暴雨中即将折断的芦苇。
过往那些被他捧在手心的画面,此刻都成了淬毒的倒刺,扎得她鲜血淋漓。
她记得有次深夜突高烧,电话里只含糊提了一句难受,不过半小时,他竟浑身湿透地出现在她家楼下,手里紧紧攥着刚从24小时药店买来的药,雨水顺着他浓密的梢不断滴落,狼狈不堪,可看着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那时你一整颗心都扑在我身上,现在呢?现在它是不是死了,死在许兮若手里了?”
她嘶喊着,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肆意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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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槿之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那潭死水似乎被投入了一块巨石,骤然翻涌起痛苦与暴怒的狂澜。
他额头青筋虬结,牙关紧咬,出咯咯的声响。
“闭嘴!
龚思筝!”
他低吼着,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危险的撕裂感,“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给我滚!”
“我偏不!”
龚思筝彻底失控了,长久积压的嫉妒、怨恨、被弃如敝履的恐慌,如同火山岩浆般喷薄而出。
她猛地用力,竟然硬生生挤开了那道门缝,跌撞着冲了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酒瓶东倒西歪,烟灰缸满溢,窗帘紧闭,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
她像个疯子般在客厅里歇斯底里地转圈、踢踹着地上的空酒罐,出刺耳的噪音。
“你为她喝成这样?为她连魂都没了?那我呢?高槿之!
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我们过去的那些年又算什么?!
是她许兮若抢走了你!
是她毁了你!
她就是个冷血的魔鬼!”
她声嘶力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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