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最后的执念,二爷的烟袋锅(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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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子,从胃里头顶上来的,不讲道理的“得劲儿”,像一盆烧开了的猪油,把礼铁祝那颗快要凉透了的,哲学家的心,给彻底浇了个透亮。

    热乎。

    烫得慌。

    可他妈的,爽!

    这股子劲儿,顺着他攥着黄北北的那只手,就跟过了电似的,一个传一个,给串了出去。

    “嗡”的一下。

    那条本来已经松松垮垮,眼瞅着就要散伙的,由手组成的链子,猛地一下就绷紧了。

    紧得跟船上那大缆绳似的。

    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透着一股子死不撒手的蛮劲儿。

    他们这帮人,像是刚从阎王爷那儿请完假回来,一个个魂儿都还没归位,脑子里头还是一片空白。

    忘了自个儿是谁。

    忘了自个儿在哪儿。

    也忘了自个儿为啥要跟个傻子似的,手拉手在这儿罚站。

    可他们都记起来一件事儿。

    一件比天大,比地大,比他妈的宇宙真理还大的事儿。

    饿。

    想吃东西。

    活着,就得吃东西。

    不为啥,就为那口热乎气儿,就为肚子里头不闹腾,就为那一下咽下去的,得劲儿。

    这念头,太他妈的实在了。

    实在得,连那第九个虚无的蛇头,都不知道该咋往下接了。

    它那套“活着没意义”的嗑儿,在这帮饿疯了的,只想找口吃的的莽夫面前,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可笑。

    就好像你跟一个在沙漠里头快渴死的人,跟他掰扯水的分子结构一样。

    人家就想喝水,你跟他说那玩意儿是俩氢一个氧,有鸡毛用?

    那片能吞噬一切的,绝对的虚无。

    第一次,出现了停顿。

    那九个代表着剥夺与绝望的蛇头,好像也让这帮人给整不会了。

    它们静静地悬浮在那儿,似乎在琢磨,这帮连“意义”都不要了的玩意儿,还有啥能拿走的?

    礼铁祝能“感觉”到这股子迟疑。

    他那颗东北大汉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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