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十万大山的宏伟蓝图(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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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歇云散,明媚的阳光刺破层叠的云霭,将金辉泼洒在群山环抱的百越城上。

骤雨初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木被洗刷后的清新气息,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与烟尘味,那是大战留下的、难以迅抹去的印记。

屋檐滴水声声,敲打在石阶和积水洼中,映衬着逐渐喧嚣起来的街市。

人们从临时搭建的棚屋、残存的屋檐下小心翼翼地走出,趁着这难得的凉爽天气,继续被迫中断的劳作。

整座城池内外,俨然一片庞大而忙碌的工场。

大量乌越部的青壮俘虏,在九黎战士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与不时响起的、清脆而极具威慑力的皮鞭破空声中,默默地奋力挖掘、搬运、建造。

尽管姬南早已严令禁止随意虐杀俘虏,他们的日子比城破之初尸横遍野的景象已好了许多,每日能得到基本的口粮和短暂的喘息,但战败者的沉重枷锁与征服者毫不掩饰的威压,以及那刻骨的族仇家怨,绝非几道看似仁慈的命令所能轻易消弭。

无声的压抑、刻骨的疲惫,以及深藏的怨愤,清晰地写在他们每一张沉默而汗湿的脸上。

城墙之下,更深的壕沟正在开挖,粗大的打通竹节后嵌套连接的竹管,如同一条条灰绿色的巨蟒蜿蜒匍匐,将更远处山间的清泉引入城中,解决未来城市的饮水问题;城内,新的道路脉络在不断延伸,房舍、客栈、仓库的木质骨架在一片狼藉中拔地而起,显露出粗犷的生机。

紧挨着巍峨的主城门处,一扇由小臂粗细铁条铸就的沉重闸门式栅栏,正被数十人喊着号子,用绳索和粗木缓缓吊装到位,在雨后清澈的阳光下泛着冷硬而无情的光泽。

主城楼已基本修缮完毕,气势更甚从前。

城外不远处,三座更高的塔楼地基已然夯实,正在加紧建造,显然将成为未来的城市核心。

主城楼周围大片属于统治核心区域的宅院建设如火如荼,敲打声、号子声、监工的呵斥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混杂着痛苦与希望的重建交响曲。

又黑又瘦、身着一袭不起眼灰袍的唐焚,此刻正兴致勃勃,引着两位头戴蒙面斗笠、风尘仆仆的外来客,沿着湿润泥泞的石板路走向主城区域。

他口若悬河,不断指点着沿途新辟的街区和正在被快清理的战争遗迹,言语中充满了对这片由他参与规划的新气象的自豪。

身后二人虽面容遮掩,身形低调,但气度沉凝,步伐稳健,闻言频频点头,目光透过轻纱,审慎地扫视着这座正在从废墟和血泊中焕新生的城池。

一路行来,残垣断壁、焦黑的梁柱与未能完全清洗干净的血渍仍随处可见,无声诉说着不久前的惨烈。

但更多的,是忙碌穿梭的身影和日益齐整的街巷轮廓。

一种劫后余生、奋力向前的粗糙生机,正顽强地试图覆盖旧的伤疤,从百越城为核心,隐隐向十万大山的广袤土地蔓延。

抵达主城楼门前不远,他们便看到了等候的身影——沉默冷厉的有象、抱着黑色小奶狗眨着大眼睛的芙茹,以及被几位九黎部长者与巫士簇拥在中间的那一位。

一道匀称中等的背影正立于门前,专注地听着身旁老者的汇报,偶尔伸出手指,清晰而准确地点划着远处城墙的某段施工方向,阳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带着一种乎年龄的沉稳与决断力。

姬南远远瞥见唐焚引着二人到来,对身旁老者温言交代几句,便转身含笑迎来,步履从容,远远便拱手一揖,姿态亲切而不失气度。

“涂先生,解供奉,别来无恙?许久未见,着实想念!

两位一路鞍马劳顿,深入这蛮荒山域,辛苦了!”

声音清朗,带着真诚的暖意。

来人正是来自南有镇宝升楼的大掌柜涂展与供奉解堪——皆是姬南核心班底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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