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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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是当时北燕狼牙司探知的。”

    李琰目光闪动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我这东风了。”

    她看向兄长,眼神甚至带着求恳:“求皇兄允我这次,不仅是为了解我唐国燃眉之急,也是为了却我私人的恩仇——”

    她咬牙斩钉截铁:“魏王刘子昭,他必须死!”

    李瑾眼看劝服不了她,也没法再摆出皇帝的威严来命令。

    “我知道你恨他,也想彻底打垮大周,但你不该拿自己当作棋子!你该知道,在大周疆域内一旦失手,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虽然是邪道捷径,却是最快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琰微微一笑,笑容在雨后的夜风中显得空寂而决然,“时事为局,众生皆苦。我……亦可为子。”

    李瑾这话梗在喉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李琰将自己磨成一柄利刃,正要一往无前刺去!

    前世今生交叠,她的悲苦、她的执念、她的愿景,都让李瑾这一刻的劝说言辞太过苍白。

    “皇兄也不必太过忧心,若是前半截计划顺利,说不定不用走到那一步呢?”

    李琰收起眉宇间的痛意阴霾,一笑之间转为爽朗飒然,“你就好好在家等着我的捷报吧!”

    此时风停雨霁,万物安谧祥和仿佛沉睡,天边堆积的乌云也不知不觉间消散开去。

    李瑾的心情,却似亭檐下掉落的水滴,连绵未尽,愁绪万千。

    ****

    船身随着水流轻轻摇晃,破开初夏的微微热气,逐渐转快后向北而行。

    李琰独立船头,最后回望了一眼金陵方向。

    钟山的轮廓在晨霭中渐渐模糊,最终与天际融为一体。唐国的秦淮灯影、宫阙楼台,都如同一场大梦被抛在了身后。

    很快便到了邗沟。这是前朝隋帝倾举国之力开凿的运河,如今仍是沟通江淮的命脉。两岸沃野平畴,已有农人驱着耕牛在田间劳作,看似一片祥和安宁,但也许很快就会被战火摧毁。

    过楚州入淮水,水势顿时开阔,风也愈发大了。

    这里已是南北交锋的前沿,气氛陡然不同。水面上时常可见庞大的运兵船队,桅杆上飘扬着玄黑“周”字军旗,甲胄森然的兵士肃立其上,刀枪的寒光刺入眼帘。

    与这些杀气腾腾的巨舰相比,她所乘的这艘客舟渺小得如同一片落叶,随时可能被洪流吞没。

    有战船靠近检视,船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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