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元稹的宦海沉浮曾坐三个月的宰相(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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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个没啥实权的“士曹参军”——说白了,就是管管地方上的杂事,比如驿站、仓库,跟之前查贪官的“纪检委干部”比,简直是从天上掉到地下。

    被贬到江陵的头一年,元稹过得那叫一个憋屈。江陵气候潮湿,他本来就有旧疾,到这儿没多久就病倒了,天天躺在床上喝苦药,连门都很少出。身边没了熟悉的朋友,手下没了能使唤的人,他有时候看着窗外的雨,就想起在长安当御史的日子,心里又气又委屈:“我没做错什么啊,为啥偏偏是我被贬?”

    更让他崩溃的是,没过多久,他收到了一个坏消息——好朋友白居易也被贬了,贬到江州当司马。

    白居易跟他是同科进士,俩人脾气相投,都想为百姓做事,平时没事就一起喝酒写诗,被人称为“元白”。元稹收到消息那天,正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随从把信递到他手里,他睁开眼一看“白居易授江州司马”几个字,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病得快死的人,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手里的药碗“哐当”掉在地上,药汁洒了一地。

    他盯着信,手都在抖,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怎么连你也被贬了?咱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后来他把这份震惊和愤懑写进了诗里,就是那首《闻乐天授江州司马》:“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你看这诗里的劲儿,不是简单的担心朋友,是俩人心心相印的理想,一起被现实打碎的疼。

    在江陵的几年,元稹没少写这样的诗,字里行间全是不甘。但他也没彻底消沉,该管的事还是管,比如当地驿站克扣过往官员的粮草,他就重新制定规矩;百姓交赋税被小吏刁难,他就亲自去乡下核查。有人劝他:“你都被贬了,别这么较真了,免得再惹麻烦。”他却摇摇头:“我当一天官,就得干一天正事,不然对不起这身官服。”

    三个月宰相:从云端跌落地,党争是把杀人刀

    被贬来贬去的日子,元稹一过就是十几年。从江陵到通州,再到虢州,他就像个被朝廷随便扔的“皮球”,哪里偏僻就往哪里去。但他没放弃写诗,也没放弃跟白居易等人书信往来,聊的还是“怎么能让朝廷变好,怎么能让百姓过好日子”。

    没想到,转机还真就来了。

    公元821年,唐穆宗即位。唐穆宗当太子的时候就喜欢读元稹的诗,觉得他是个有才华的人;加上当时宦官势力不小,宦官们也想找个“听话又有名气”的官员当宰相,好控制朝政,思来想去,就盯上了元稹——毕竟他被贬多年,没什么太强的后台,看起来容易拿捏。

    就这么着,53岁的元稹,从虢州长史被召回长安,直接被任命为宰相。

    接到任命那天,元稹都不敢信。他穿着朝廷送来的紫袍(宰相级别的官服),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头发都有点白了的自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熬了这么多年,从15岁考中明经,到53岁当上宰相,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第一次以宰相身份上朝的时候,他站在朝堂的前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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