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贺知章与李白的盛唐知己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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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的酒喝到三更天。贺知章借着酒劲,让伙计取来宣纸和狼毫,蘸了浓墨就写狂草。他手腕一扬,墨汁顺着笔尖流下来,在纸上拖出长长的线,像黄河的浪花,又像蜀地的栈道。

    李白站在旁边看,见他写的是刚吟的“会须一饮三百杯”,忍不住拿起另一支笔,在旁边补了句“岑夫子,丹丘生”。贺知章见了,笑得更欢,干脆把笔递给李白:“你也写,咱们君臣(此处“君臣”为戏称,贺知章戏指两人诗中气象)同题!”

    墨汁溅了李白一身,青布衫上染了好几片黑,他也不恼,反而借着酒劲站起来,一手按纸,一手挥毫,写的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贺知章坐在榻上,端着酒盏看着他,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几十岁——像年轻时在越州镜湖边,和乡邻们围着酒坛唱歌,不用想秘阁里的竹简,不用管朝堂上的规矩,只跟着感觉走。

    窗外泛起鱼肚白时,满桌的酒坛都空了。李白趴在案上,手里还攥着笔,嘴里含糊地吟着“与尔同销万古愁”;贺知章靠在榻上,摸着肚子笑,银白的胡须上还沾着酒渍。

    伙计来收拾时,见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墨色浓淡交错,像极了两人酒后的意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后来他才知道,那几张纸,成了长安文人争相传抄的“醉仙帖”。

    这场“金龟换酒”,没几天就传遍了长安。有人说贺知章“老糊涂了,拿御赐的金龟换酒”,也有人说“贺秘监识才,这是盛唐的雅事”。贺知章不管这些议论,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李白的手稿进了大明宫。

    紫宸殿的朝会刚散,玄宗正拿着《开元礼》的稿本翻看,见贺知章来了,笑着招手:“季真,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贺知章没顾上寒暄,直接把手稿递过去:“陛下,您快看看,这是臣昨日见的一个年轻人写的诗,是真正的仙才!”

    玄宗接过手稿,纸页上的字迹飞扬,读了两句“黄河之水天上来”,眼睛当即亮了:“这诗的气魄,倒像当年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

    “比陈子昂更有仙气!”贺知章往前凑了凑,声音里满是急切,“这年轻人叫李白,从蜀地来,才高八斗,就是没个门路。臣活了八十多,从没见过这般有才华的人,若陛下不用他,是大唐的损失!”

    玄宗本就爱才,当即让人去寻李白。三日后,李白被召入宫,在金銮殿上当场写了《和圣制春日出苑应制》,玄宗看了龙颜大悦,当即封他为供奉翰林,让他随侍左右,写诗作赋。

    李白入宫那天,贺知章特地在宫门等着。秋风吹得他的官袍下摆轻轻晃,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暖手的玉牌——那是越州产的白玉,被他揣在怀里暖了好几年,玉面上刻着小小的“季真”二字。

    贺知章把玉牌递到李白手里:“宫里规矩多,你性子直,说话别太冲。若是有人刁难你,就拿着这玉牌来找老夫,老夫替你撑腰。”

    李白拿着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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