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碑鸣魄·青鸢燃血(3 / 5)
从世间存在的概念上彻底抹除,化为最原始的虚无粒子!
“啊——!!”一声非人的、充满惊骇与剧痛的惨嚎从灰影口中爆发!它猛地抽身后退,断臂处光滑如镜,没有鲜血,只有一片诡异的、蠕动的灰暗雾气在试图填补那“不存在”的伤口!它惊骇欲绝地看了一眼血碑下那个白发浴血、状若疯魔的身影,又极度忌惮地瞥了一眼幽光更盛的血碑,身形一阵模糊,竟毫不犹豫地化作一道灰烟,遁入周围尚未完全平息的怨气乱流之中,消失不见!来得诡异,去得更快!
混沌指芒湮灭灰影手臂后,余势未消,无声无息地洞穿了数重怨气屏障,最终消失在风暴深处,不知所踪。
林清羽点出这一指后,身体如同被彻底抽空了所有,包括那强行凝聚的恐怖力量。她弓起的身体重重摔落尘埃,再次陷入死寂。头顶的锈针幽光流转,血碑射下的暗红光束依旧持续。只是这一次,她体内那狂暴冲突的气息似乎平息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内敛的…蜕变?那枯槁的皮肤下,皱纹蠕动的幅度变小,却透出一种奇异的金属般的光泽。
林素衣劫后余生,浑身冷汗,呆呆地看着妹妹再次倒下,看着灰影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心口那枚因混沌指芒气息掠过而暂时沉寂的“癸亥年错”银针虚影,巨大的混乱和震撼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血碑的嗡鸣声,在灰影遁走后,渐渐转为一种低沉而规律的脉动,幽暗的光芒如同呼吸般明灭。那根锈蚀银针,针尾处开始浮现出极其细微、古老玄奥的符文虚影,顺着光束,缓缓注入林清羽的识海。
玄婴的怨念在囚笼中疯狂冲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那力量…那是什么力量?!血碑…锈针…还有那丫头…她到底是什么怪物?!”她意识到,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
风暴眼内,危机暂退,敌踪隐现。林清羽生死蜕变未卜,林素衣心神激荡难平,玄婴恐惧蛰伏,癸亥银针伺机而动,而血碑的脉动与锈针符文的注入,正悄然揭开初代天医逆命之道的冰山一角。那遁走的灰影,其背后又代表着哪方势力?混沌指芒,是昙花一现的绝响,还是…某种恐怖传承的起点?血碑如墓,银针如钥,蜕变之茧,静待破封之时。
血碑如亘古巨兽盘踞,幽暗的光芒规律脉动,每一次明灭都似在抽取着风暴眼中残存的力量,滋养着碑下那具白发覆面、锈针贯顶的躯壳。林清羽身上枯槁的皱纹不再剧烈蠕动,却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非金非玉的奇异光泽,如同沉睡在琥珀中的古尸,气息全无,却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沉淀感。初代锈针针尾,细微的古老符文如涓涓细流,持续不断地注入她的百会穴,无声地雕琢着某种脱胎换骨的根基。
这死寂的蜕变之茧,是希望,亦是此刻最大的软肋。
“桀桀桀…青鸢!看到没有?你最后的倚仗,已经成了块冰冷的石头!”玄婴的怨毒意念在五蕴囚笼中疯狂尖啸,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向林素衣摇摇欲坠的心防。“她救不了你了!谁也救不了你!癸亥年的‘错’,注定要用你的魂来填!放开抵抗,与我彻底融合,还能少受些魂魄撕裂之苦!否则…我便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点一点,将这具身体,变成只属于我的怨毒之巢!”
伴随着玄婴的咆哮,被暂时压制的怨气再次沸腾!融合度虽被钉死在68%,但玄婴不再试图强行提升,而是将积攒的所有怨念,化作无数根漆黑、粘稠、散发着灵魂腐臭气息的怨毒魂刺,自内而外,疯狂地冲击、穿刺着林素衣的识海与五脏六腑!这是源自灵魂本源的酷刑,比肉体的凌迟痛苦千万倍!
“呃啊——!”林素衣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金,豆大的冷汗混合着血丝从额头渗出。她踉跄后退,双手死死抱住头颅,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玄婴的每一句低语都如同魔咒,勾动着深埋心底对妹妹的愧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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