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舟照影瘟疫肆虐(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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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潜入禁地,现瘟疫竟是自己师门失传的绝学“阎罗引”

更可怕的是,敌人正将其改良成兵器“天罡煞”

翻看日志时,熟悉的字迹令她如遭雷击。

——署名竟是养育她二十年的恩师。

黑暗里响起十年未闻的声音:

“羽儿,你终于来了。”

雨,倾盆如注,鞭子般抽打着破庙摇摇欲坠的门板。

狂风卷着水汽撞进来,撞得神龛上残存半截的泥胎神像都似乎在瑟瑟抖。

潮湿腐朽的霉味混杂着一种更令人心悸的甜腥气,沉甸甸地压在肺腑之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咽着浑浊的泥浆。

破庙角落,草席铺地。

七八个身影蜷缩着,在昏暗中出压抑而痛苦的呻吟。

有人咳得撕心裂肺,暗红的血沫溅在冰冷的青砖上,又被渗进来的雨水冲开,蜿蜒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粉红细流。

死亡的气息,浓得化不开。

一道闪电猛地撕破庙外浓墨般的夜幕,惨白的光瞬息间照亮了庙内。

光芒掠过一张张蜡黄、扭曲、绝望的脸,也照亮了伫立在阴影边缘的那个女子。

林清羽一身素净的青布衣裙,早已被雨水和污迹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瘦削却挺拔的身形。

她脸上蒙着一方浸过药水的白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此刻沉静如水,深不见底,映着跳跃的微弱烛火,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她蹲在一个咳得几乎蜷缩成团的汉子身边。

汉子喉中出“嗬嗬”

的怪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破风箱在拉扯,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浓重的腥气,眼白已经翻了上去,瞳孔涣散,生命正飞地从这具躯壳里流逝。

“按住他!”

林清羽的声音穿透雨幕和呻吟,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到守在汉子旁边的同伴耳中。

那同伴是个满面风霜的农妇,双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压住汉子剧烈抽搐的手臂和肩膀。

林清羽的手动了。

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那只修长、稳定、骨节分明的手,闪电般探入腰间一个毫不起眼的灰布囊。

再抬起时,指缝间已夹着数根纤细如牛毛、闪烁着幽冷寒芒的金针。

闪电的余威尚未散尽,惨白的光影中,她的手腕猛地一振。

动作简洁、凌厉、精准得令人窒息。

嗤嗤嗤!

细微的破空声几乎被庙外的暴雨彻底吞没。

数点金光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星辰,瞬间没入汉子胸前几处要害大穴——膻中、鸠尾、巨阙……每一针落下,位置都刁钻到毫巅,深浅妙到毫厘。

针尖入穴的刹那,林清羽的食中二指并拢,指尖萦绕着一层肉眼难以察觉的、近乎透明的氤氲白气。

她出手如电,指影翻飞,沿着金针刺入的轨迹急点落。

每一次指尖触及针尾,都有一缕精纯而温和的内息,顺着冰冷的针体透入汉子濒临崩溃的经脉。

“呃啊——!”

汉子喉咙里爆出一声非人的嘶吼,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被农妇死死压住。

一股带着浓烈腥甜味的黑血从他口鼻中狂喷而出,溅湿了林清羽的衣袖和前襟。

农妇吓得面无人色,几乎要松手。

林清羽的目光却死死锁在汉子脸上,指下催动的内力没有丝毫迟滞,反而更加绵长深厚。

她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具濒死的躯体。

奇迹般的变化出现了。

汉子那恐怖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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