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惊师(3 / 6)
蜂,射向另外两个追兵的面门要害!
逼得他们不得不闪身躲避。
这一连串兔起鹘落的搏杀,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林清羽以重伤之躯,硬生生在三人合围中撕开一道缺口!
她落地一个踉跄,右肩的寒毒和内腑的伤势让她眼前阵阵黑,一口腥甜涌上喉头,又被她死死咽下。
她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呼吸,将轻功催动到极致,朝着记忆中高墙的方向亡命飞掠!
湿滑泥泞的地面,堆叠的尸体,腐朽的窝棚,都成了她借力腾挪的障碍物。
青色的身影在浓雾和阴影中时隐时现,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身后,莫怀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窝棚区边缘。
他并未立刻追赶,只是负手而立,望着林清羽急远去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难明,有冰冷的杀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还有更深沉的、如同深渊般的谋划。
“师父!
追不追?”
仅剩的两个杀手狼狈地聚拢过来,眼中带着惊悸和狠色。
莫怀山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冷漠:“让她走。”
“可是她知道了……”
杀手急道。
“她知道了又如何?”
莫怀山打断他,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残酷的弧度,“羽儿这孩子,太重情,也太执着。
她一定会回来,带着她的‘答案’回来找我。
这京城,这天下…呵。”
他抬头,望向被浓云遮蔽的晦暗苍穹,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狂热,“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她的医术,她的武功…是劫数,也或许是…变数。”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林清羽消失的方向,那里是厚重的高墙。
“派人盯着她出城。”
莫怀山的声音毫无波澜,“看看她…会逃向哪里。
另外,‘天罡煞’的‘惊蛰’批次,可以准备了。”
“是!”
两个杀手躬身领命,迅消失在浓雾中。
莫怀山独自伫立在死寂的窝棚区,脚下是污浊的泥泞和无声的尸骸。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只曾经悬壶济世、如今却沾满看不见的罪孽的手掌,指节用力,出轻微的咔吧声。
浓雾翻涌,将他孤峭的身影彻底吞没,只留下原地一片令人窒息的冰冷死寂。
京城高耸的城墙在浓重的夜色和未散的雾气中,如同蛰伏的黑色巨兽。
林清羽体内的《青囊诀》内力近乎枯竭,如同被抽干了水的深井,每一次强行催动都带来经脉撕裂般的剧痛。
右肩处,“玄阴掌”
的寒毒已侵染至整条手臂,冰冷刺骨,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钻心的麻木与僵滞。
左臂被指风划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鲜血浸透了半截衣袖,黏腻而冰冷。
更可怕的是内腑的震荡,气血翻腾不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味,眼前阵阵黑,景物在晃动、重叠。
身后虽无追兵的脚步声,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如同跗骨之蛆的冰冷视线,穿透层层雾霭,死死锁定在她身上。
是师父?还是他手下的鹰犬?她分不清,也不敢回头。
求生的本能如同烈火般灼烧着她残存的意志。
城墙!
必须翻越那道城墙!
她强提最后一口真气,身体如同折翼的雨燕,朝着城墙下一处废弃水门旁的阴影处猛扑过去。
那里墙砖风化严重,藤蔓丛生,是唯一可能的薄弱点。
就在她脚尖即将踏上湿滑墙壁借力的瞬间——
“咻!
咻!
咻!”
三道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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