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焚心冰镜千劫(1 / 7)
我握紧金蚕丝站在弱水河畔,河面星砂忽然凝成漩涡。
三百药人跪拜的青铜鼎中,竟躺着与我容貌相同的女子,她颈间凤凰木胎记正与鼎身螭纹共鸣。
"
清羽!
别碰那个!
"
萧砚的声音裹着星砂传来时已迟了半拍。
我指尖刚触及鼎沿,整条右臂瞬间玉化,青金纹路沿着血脉直冲心口。
青铜鼎突然出龙吟般的震颤,鼎中女子睫毛轻颤,三百药人齐刷刷睁开猩红双眼。
"
七星逆命阵要启动了!
"
萧砚的银鳞鞭缠住我的腰际,星砂锁链却突然从河底窜出贯穿他肩胛。
我这才看清他后背的涅盘痕已蔓延成凤凰木形状,与鼎中女子胎记完全重合。
弱水突然沸腾,我甩出七枚银针刺入药人天枢穴。
本该定身的银针却出金铁相击之声——这些药人咽喉处赫然插着与我父亲书房暗格中相同的七星针!
"
当心!
"
萧砚将我扑倒的刹那,青铜鼎中射出金蚕丝缠住他脖颈。
我反手割断丝线,却在星砂反光中看见自己玉化的面容——竟与当年在父亲书房瞥见的初代谷主画像一模一样!
河底传来冰层碎裂声,浑天仪的青铜卦盘缓缓升起。
卦象"
贪狼吞月"
亮起的瞬间,我怀中的银铃铛突然炸裂,五岁生辰夜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父亲蘸血书写的手、雪蚕锦下掩藏的青铜鼎碎片、还有暗室里那个插满七星针的
"
清羽看鼎内!
"
萧砚的惊呼中,鼎中女子突然睁眼。
弱水河掀起十丈狂澜,我的玉化心脏与浑天仪产生共鸣。
当看清女子手中攥着的焦黑带竟与我束之物别无二致时,星砂漩涡中突然伸出数百条青铜锁链。
"
原来我们都在鼎中。
"
我按住心口苦笑,焚蛊诀的热流已烧至指尖。
萧砚的银鞭与我的金蚕丝同时缠上浑天仪,弱水河底十万冰棺出共鸣,青铜螭巢深处传来初代谷主的叹息。
星砂锁链破水而出时,整条弱水河都泛起了青铜锈色。
我踩着药人肩头腾空,金蚕丝在指间织成天罗地网,却见那些锁链穿透丝网直取萧砚心口——他背后涅盘痕正与青铜鼎中的女子胎记同频震颤。
银针撞在锁链上迸出火星,我瞳孔骤缩。
这些锁链表面密布螭虫复眼,每只虫眼中都映着当年药王谷覆灭的场景:三百弟子喉间插着七星针,正是我怀中那套父亲留下的金针制式。
萧砚的银鳞鞭绞住三根锁链,鞭梢指处,青铜鼎内女子手中焦黑带突然无风自动。
我袖中金蚕丝缠上鼎耳,借着俯冲之势看清带烧焦处竟绣着"
慕白"
二字——那是我父亲林慕白的表字!
河水突然倒卷,浑天仪上的青铜卦盘出刺目红光。
我怀中的《灵枢注疏》无风自动,夹页里掉出张泛黄脉案图——图中男子后背赫然生着与萧砚一模一样的涅盘痕,落款日期竟是百年前!
"
原来如此"
我咬破舌尖喷在玉化右臂,鲜血顺着青金纹路渗入鼎身螭纹。
三百药人突然齐声嘶吼,他们咽喉处的七星针同时震颤,在河面上空结成北斗杀阵。
萧砚的银鞭突然脱手,星砂锁链将他拽向浑天仪。
我甩出金蚕丝缠住他手腕,却见那些螭虫复眼中浮现出惊心动魄的画面:五岁生辰夜,父亲蘸血书写的手腕上缠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凤凰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