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螭燎原星轨截命(2 / 5)
在烈焰中抱住他逐渐冰冷的躯体,忽然读懂了他涅盘痕中的最后一缕记忆:三百年前那个雨夜,父亲跪在青铜鼎前,将螭王卵一分为二。
半枚植入我初生血脉,半枚喂给跪在鼎外的黑衣少年——那少年抬头时,赫然是萧砚的面容!
"
原来我们"
我哽咽着将额头贴上他眉心。
螭巢突然塌缩成点青光,初代谷主的嘶吼响彻天地:"
不!
本座的永生"
青光炸裂的刹那,我看见三百里山河颠倒,十万百姓天灵盖上的青藤尽数枯萎。
怀中的萧砚化作星砂消散,最后粒砂子落在我掌心,凝成枚青铜钥匙——与父亲书房暗格的锁孔完美契合。
药王谷旧址升起参天杏树,树梢挂着九十九盏青铜灯。
当我走近时,灯罩突然透明,每盏灯芯都跳动着个"
林清羽"
的残魂。
她们同时转身,手中金针指向树根处的青铜匣——匣面凤凰木胎记正与我的颈间印记互为镜像。
树根突然裂开,我听见婴儿啼哭从地底传来。
金针触及青铜匣的瞬间,十万星砂从匣缝涌出,在空中拼出父亲最后的留影:清羽我儿,若见此影,说明为父当年种在你二人心脉的螭蛊已成燎原之势。
药王谷地下千丈处尚有
留影被突然蹿出的青焰吞噬,怀中青铜钥匙开始烫。
我抬头望向杏树顶端,第九十九盏灯突然熄灭,灯罩里缓缓爬出只青铜螭虫——虫腹上浮现的,竟是萧砚闭目的面容!
金銮殿蟠龙柱映出青螭纹时,我腕间金针已穿透三重宫门。
年轻帝王端坐龙椅,朱笔点向的奏折上赫然写着"
药王余孽"
,他袖中螭王图腾正吞吐着星砂,将整座皇城笼在青铜色薄雾里。
"
陛下可知螭虫噬心之苦?"
我甩出雪蚕锦缠住殿前獬豸像,锦上焦痕突然燃起焚蛊火。
帝王低笑抬手,九条青铜锁链破地而出,链头雕着药王谷历代谷主的面容——最后那枚锁头,分明刻着我的眉眼!
萧砚残存的星砂突然在怀中烫,凝成半截银鳞鞭。
我踏着锁链腾挪,金针射向帝王曲池穴,却在触及龙袍时被螭纹吞没。
针囊中父亲遗留的七星针突然共鸣,针尾系着的胎竟与龙椅下的青丝同源!
"
林姑娘,朕等你许久了。
"
帝王掀开龙袍,心口嵌着青铜浑天仪,仪中流转的星砂正化作十万只螭虫,"
当年林慕白盗走的螭王卵,该物归原主了。
"
殿柱蟠龙突然睁眼,龙须卷来阵阵药香。
我以金蚕丝为弦奏出《焚蛊诀》,音波震碎琉璃瓦的刹那,瞥见瓦当背面刻着父亲的字迹:"
甲子年七月初七,献蛊于天"
。
碎瓦中飞出的星砂,竟在空中拼出我五岁生辰宴的场景——父亲正将螭王卵混入长寿面!
帝王突然拍案,浑天仪中爆出三百道青光。
我旋身避让时,见青光里浮现各派掌门的身影——他们天灵盖插着七星针,正机械地演练本门绝学,而操控丝线末端竟系在帝王指尖!
"
医武双绝?"
帝王屈指轻弹,武当掌门的太极剑意与唐门毒砂同时袭来,"
不过是朕的提线戏偶。
"
萧砚的星砂突然凝成屏障,残影附在银鞭上卷向浑天仪。
我趁机咬破舌尖,以血为墨在雪蚕锦上画出涅盘阵。
锦缎触及螭纹的刹那,帝王背后突然展开青铜羽翼——翼骨上密密麻麻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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