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刘邦 哪像那项羽被人分尸五段连块整骨都没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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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神色微沉,按住他手腕

“陛下慎言,死者为大。”

刘邦笑着摆脱她的手,走到廊下,看着被风吹得摇曳的梧桐,目光渐深。

“这世上帝王千百种,死法荒唐也罢,体面也罢,能笑着看自己荒唐的,才算真活过。”

“要我说啊!”

“人活一辈子,不论官多大、权多重,终归一死。”

“晋景公死得荒唐,可好歹是死在自家地盘上,临终前还吃上了新麦!”

“这叫有口福,比那些饿着肚子去见阎王的强多了!”

他一嗓子震得庭院里的麻雀四散乱飞,扑棱棱落到不远处的槐树枝头,叽叽喳喳,犹如在议论那位千年前命途多舛的君主。

刘邦回身举起案上酒爵,遥遥对天幕一敬,酒液沿爵边滑落,在青砖地上洇出一抹深色。

“晋景公啊晋景公——”

他笑声洪亮,语气里带着几分放达几分调侃

“你那死法虽丢脸,可比我那老冤家项羽自刎乌江有趣多了!”

“至少后人提到你,还能添句‘这主儿死得热闹’,总比那些死得悄无声息的强!”

话音落,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

阳光透过槐叶的缝隙洒落,在他胸口那道被项羽一箭射穿的旧疤上闪烁。

宛如岁月替他盖下的一枚印章,为这句带着人间烟火的评语作证。

……

汉武帝时期!

建章宫偏殿内。

檀香与安息香的气息交织。

青铜风铃悬于梁间。

风过之处,铃音细碎,若有若无。

刘彻俯身凝视案上摊开的西域舆图。

指腹沿葱岭以西的墨线缓缓划过——

那正是大宛之地。

自李广利征宛凯旋后,血汗宝马嘶鸣于上林苑。

然而西域诸国的朝贡名单中,仍有几国迟迟未至。

“陛下,安息使臣求见。”

内侍方才通禀,天幕之上骤然一片金光炸裂,晃得刘彻眼前一刺。

当“晋景公溺死于厕”

的字样显现!

他手中那支以狼毫、紫毫混制的御笔“啪”

的一声折断!

墨汁溅落在舆图“乌孙国”

一带,晕开一团暗痕,宛若战场凝血。

“荒唐!”

刘彻厉声喝道。

他将断笔掷地,笔杆击在金砖上,脆响惊起檐下的玄鸟。

鎏金冠冕微颤。

垂珠轻碰,出细微清响。

掩去他胸腔深处那声压抑的冷哼。

“左传明载晋景公‘疾病,求医于秦’。”

“可见久病在身。”

“失足于厕或许尚可解释,但被天幕列作‘奇葩死因’,实在轻薄!”

刘彻指尖戳在舆图那片墨渍上,目光如锋。

殿角处,刘据手中公羊传微颤,竹简滑出半寸。

他凝视着父皇紧绷的背影——

龙袍上的日月星纹在烛光下明暗流动,恍若漠北风云翻腾。

自天幕显现“轮台罪己诏”

之后,父皇几乎未曾休息,日夜批阅西域奏章。

他眼下的青影,比那舆图上的墨线还要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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