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劳以何事(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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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要考虑这所谓“第一道属国”的态度。

    前几年牧国和盛国还在打生打死,血战离原城。使得边嫱的出使也像是国家之间的虚应客套,仅仅是维持大国礼仪的一种方式。出使期间她还在黄河之会大放异彩,无疑更是佐证了这一点。

    但在中山渭孙看来,牧国和盛国大有合作的必要,且已经有了真正合作的基础。

    景国是如何把离原城变成牧国、盛国两方的血肉磨盘,有识之士应当明见。

    盛国朝廷再怎么沉湎于永恒道门的叙事,也应当在己身为刀而受折的今天,醒悟到自身位置的逼仄——曾经一度连庄国都能威胁到它了!若非庄高羡身死,现在的第一道属国是谁,还真未见得。

    蓬莱岛作为盛国背后的支持者,又怎么不该在中央进一步压制三脉的时候,丰满自己手里的棋呢?

    凭中山渭孙的政治敏感,他完全认定牧国会真心和盛国谈合作,盛国也已经做好了相逢一笑的准备。

    而他现在需要确定,边嫱这一次出使,是不是真的带够了牧国的诚意。如果是,他就要重新掂量边嫱在牧国的位置——这也将决定他能不能直接在盛国出手。

    “中山公子!竟不知是哪阵风来,怎么吹到了你这贵客?”

    江离梦落落大方地走上楼来。

    中山渭孙要等的人没来,但是来了更有份量的一个。

    他起身相迎,儒雅带笑:“今客坐于此,而见未都之盛,乃觉天地之大,我错过了许多风景!江师妹,咱们好久没见!”

    这声“师妹”,是从黄河之会来算。他们多少也是同届。

    而他本来要等的人,是已故盛国大将齐洪之子齐涯。这小子与他曾见于一处秘境,因家世中落,颇有怨言,被他随手收服——当然现在来看,此人一直都在江离梦掌心。

    中山渭孙倒是并不介意对面坐的是谁,齐涯不过是一次可有可无的落子。只是惊讶当初在黄河之会上,被那个庄国人骗得团团转的大小姐,现在也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时光平等地切割每一个人。

    江离梦坐下来,笑得明朗:“齐涯身体不太舒服,不能来招待您,托我一定尽心。我说哪里需要他开口,咱们师兄妹之间,曾经一起奋斗于观河台,难道不是更亲近?”

    中山渭孙立即意识到牧国和盛国之间的谈判或许并不顺利,朗声而笑:“此言当酒三钟!”

    举杯连饮三合。

    江离梦尽都陪了。而后才道:“又是一届天骄会,观河台上角逐正急,中山师兄倒是尚有闲情!”

    中山渭孙摆摆手:“许是年纪大了,看不得新人,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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