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侠在笼中(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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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当然他熟读兵法,深知此刻不好表现得太热切,有可能起到反效果,让兄弟难过从而拒绝带他看戏。

    嘴边有千言万语,最后落在鹤信上只剩细细斟酌后的一句——

    “兄弟有事记得叫我,千万别冲动。”

    ……

    中山渭孙将这封情深义重的鹤信收起,没有回信。

    但给边嫱写了一封——

    “你在哪儿?我想你了。”

    陈算死了!

    这消息比卫国遭劫的消息要隐蔽,但也是一件瞒不住的惊闻。

    作为新晋加号“太乙真人”的道门新贵,天底下有太多眼睛看着他了。

    尤其他名下的天衡斗场,正借黄河之会的东风大口吃肉,这般紧要关头,不知有多少决策等他点头,有多少合作等他开启——

    他却死了。

    用一种毫不隆重的方式,死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时刻。

    甚至都没有人看到他是怎样落幕。

    对中山渭孙来说,世上已经没有比这更大的事情。

    “上官”没了,“贾富贵”也没了,鸿蒙三剑客里,以后只有“赵铁柱”。

    人这一生路过的人太多,但能走到交托生死的那一步,能有几个?

    他作为荆国鹰扬府的少府主,从小就要学会甄别那些别有用心的亲近。这一路走来,也就这两个朋友罢了。

    哪怕是荆国的黄舍利、蒋肇元,他们相识再久,关系再亲近,心里也都要明白对方的政治位置——他们都是军府继承人,永恒的只有各自军府的利益。

    在军庭之外,他们立场一致。在军庭内部,他们各坐山头。

    纵情欢笑的时刻,其实不多。温文尔雅的面具,才是他的生活。

    他能够为龙伯机做的事情,也是他能为陈算做的事情,反过来也成立。

    但就是这样一个陈算……刚出狱一年多,如其所言,还在“谋篇布局”的阶段,正要“辣手屠龙”。可还没等开始风光,就死了。

    边嫱的鹤信在此时飞回——

    “我在太虚幻境里解说比赛呢,怎么你没有看人家的解说吗?我以为你会一直看着我的……”

    中山渭孙捏着手里的月钥,兼这封拟化到现实里的鹤信,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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