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给春天打拍子(6 / 7)
着黑黢黢的梨,不一会儿就结了层薄冰。王大爷蹲在旁边抽烟,烟袋锅在雪地上磕了磕:“傻柱这手艺,比他爸当年强。想当年他爸在食堂掌勺,小寒炖肉,半个胡同的孩子都扒着墙根闻。”
傻柱把炖肉端上桌,肥瘦相间的肉块颤巍巍的,汤汁上漂着层红油。“您尝尝这萝卜,”他往王大爷碗里夹,“是周爷爷窖里存的,霜打了三回,甜着呢。”萝卜吸足了肉香,咬一口直冒汁,槐花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松嘴。
三大爷扒拉着碗里的肉,忽然停筷:“不对啊,这肉是前儿买的,十八块一斤,加萝卜调料,这锅成本得五十,你给王大爷盛了大半碗,亏了亏了。”傻柱笑着把自己碗里的夹给他:“给您补补,省得夜里算账睡不着。”
许大茂的手机响个不停,他举着屏幕给大伙看:“家人们说要学炖肉秘方!傻柱,透露点?比如这冰糖放多少?”傻柱刚要开口,张奶奶抢话:“哪有啥秘方,就是火候到了,心诚了,肉自然香。”她给李爷爷盛了碗汤,“您慢点喝,这汤熬了三个时辰,火都没断过。”
汤锅里的热气模糊了窗户,映着外面的雪光,暖融融的。槐花啃着冻梨,梨肉冰甜冰甜的,和嘴里的肉香混在一起,说不出的舒坦。她偷偷瞅了眼三大爷,见他正跟王大爷讨论评书里的英雄,赶紧把袖管里的雪团往深处塞了塞——等会儿趁他笑的时候,就……
正想着,周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把冻得硬邦邦的白菜:“窖里的白菜冻了几颗,正好剁馅包包子。”他看见槐花的小动作,眼尾弯了弯,没说话,转身往厨房去了。槐花的脸腾地红了,赶紧把雪团掏出来,往窗外扔——正好砸在许大茂背上,他“嗷”一嗓子,引得满屋子笑。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细密的雪沫子飘在灯笼上,红光照得雪都成了粉的。屋里的炖肉还在咕嘟,算珠声、说笑声、手机里的点赞提示音,混在一块儿,像支没谱的曲子,却比任何调子都让人心里暖和。
大寒那天,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槐花缩在棉袄里,看傻柱和周阳往墙上钉棉帘,棉帘是张奶奶用旧被面拼的,上面还留着槐花绣坏的腊梅。“钉牢点,”张奶奶在屋里喊,“这风能把烟囱都刮倒。”
三大爷抱着个铁皮炉子进来,炉筒子锈得掉渣:“捡了个好东西,修修还能用,省得买新的。”他蹲在地上敲敲打打,铁锈溅到棉鞋上也不在意。“傻柱,借你锤子用用。”傻柱从工具箱里扔给他,嘴里叼着钉子:“您这炉子比我岁数都大,别炸了。”“懂啥,”三大爷敲着炉底,“这老炉子聚热,烧煤省一半。”
许大茂裹得像个粽子,举着手机拍院里的冰棱:“家人们看这冰棱!有半人高!三大爷说要锯下来泡酸梅汤,说比冰箱冻的够味!”他哈着白气,“这风,能把舌头冻掉,刚舔了下铁栏杆,差点粘住!”
李爷爷的轮椅被周阳推到窗边,他指着远处的树梢:“你看那棵老槐树,枝桠上的冰挂,像不像珊瑚?”槐花顺着看过去,阳光照在冰挂上,折射出七彩的光,真好看。“等开春,这冰挂化了,树就该发芽了。”李爷爷的声音轻轻的,像怕惊着这冰挂似的。
厨房里,张奶奶正教槐花炸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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