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零章 人心难测(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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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贞骇然:“这这这,这不至于吧?”

    都已经出海就藩,意味着今生今世基本再无可能重返长安,不可能对皇位有所威胁。再者,天南之岛虽说地域辽阔,但资源贫瘠、人口稀少,且都是茹毛饮血之野人土著,即便雉奴贼心不死、起兵造反,单只是水师那一关便过不去,想要击溃水师、掌控大海、再反攻本土、攻破长安城……相比于这个,李贞更相信明早太阳从西边出来。

    既然对长安之威胁全无可能,任其在天南之岛称王称霸便是,又何须害了雉奴性命?

    李佑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真以为陛下展示一些‘宽厚’‘仁爱’,那便是兄友弟恭、情谊长存了?天真!‘天家无父子’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任何威胁到皇位之危机,哪怕只是有那么一丝一毫之可能,也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可以容忍。”

    “诶诶诶,五哥,慎言!”

    李恽满头大汗,埋怨道:“喝醉了不成,怎地什么话都说?当心隔墙有耳!”

    你自己都知道“天家无父子”,怎地还敢胡言乱语?

    大家眼瞅着就将离开长安城,可不能因为一些酒后之言而被圈禁起来做一只笼中鸟雀……

    李佑大抵是酒劲上涌,不仅不听劝,反而瞪着眼睛:“在座皆手足兄弟,哪有什么‘隔墙有耳’?谁还能将此间言语传扬出去不成?”

    李恽气道:“五哥当真疯了!罢了,你们在这继续,我不胜酒力先行告辞。”

    言罢,起身不理会几位兄弟的挽留,负气离去。

    李贞眼珠子转了转,也跟着起身:“七哥大抵是喝醉了,我去送送他。”

    追着李恽的身影快步离去。

    李愔、李慎、李福三人互视一眼,也一并起身:“时辰不早,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吾等也告辞吧。”

    李佑翻个白眼,随意挥挥手:“都走都走,待到离别之时再行相聚吧,一群没趣的东西!”

    三人也不反驳,相继离去。

    刚才还热火朝天、气氛热烈的酒桌转瞬间冷清下来,火锅里的汤水咕嘟咕嘟翻滚沸腾,白气升腾而起。

    李佑抹了把脸,有些醒过味来,一拍脑袋:“娘咧!该不会当真有人去跟陛下告状吧?”

    别看刚才兄弟们都对他夸赞褒扬,一副钦佩至极的模样,可这几个兄弟大大小小那个是省油的灯?

    而李恽提醒自己,自己非但未能及时醒悟反而怪罪李恽……

    饮入府中的酒水冷汗瞬间在额头涔涔而下,清醒过来又悔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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