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o7章 风谲云诡 遗忘之殇(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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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绿豆般的眼睛打量着伯言铁青的脸色,继续道:“可您呢?非但不体谅陛下的难处,反而为了一个…嗯…前朝血脉的姑娘,拿着什么‘邪阵’图,非要把这事儿往大了闹?殿下啊,您可知道,外头现在传得多难听?说什么陛下早就对杨家人‘欲除之而后快’!

陛下为此龙颜不悦啊!

您再这么闹下去,不是正好给那些嚼舌根的递刀子吗?让陛下的颜面往哪儿搁?让天下人怎么看陛下?”

“至于杨姑娘…”

李忠贤拖长了尾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她毕竟是前朝余脉,如今杨家早就坐实了‘涉嫌谋反’的污名!

按律法,那可是要连坐的!

陛下念在她与殿下有婚约,已是天大的恩典,不予追究了!

殿下,您不念着陛下的这份恩情,反而为了她一再逼迫陛下,这…这于情于理,似乎都有些说不过去吧?老奴劝您呐,消停消停,好好安抚杨姑娘才是正经。

别再给陛下…添堵了。”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威胁之意隐在笑容之下。

“你…”

伯言怒火中烧,指节捏得白。

“呵。”

一声轻笑声响起,带着几分慵懒的贵气。

朱云凡不知何时已站在伯言身侧,他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李忠贤身上,仿佛在看一件有趣的玩意儿。

“李总管,”

朱云凡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清朗,“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啊。

总管对陛下心思的揣摩,当真是细致入微,这份‘体察圣意’的本事,本王…哦不,本皇子,实在是佩服得紧。”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只是…总管口口声声‘替陛下分忧’,却不知总管祖上可也是这般‘体察上意’的?听闻总管常言乃‘大唐李氏’之后,不知那位曾权倾朝野、废立君王的李辅国李公公,与总管祖上…可有渊源?若有,那总管今日这番‘忠君体国’之言,倒真是家学渊源,一脉相承了,哦对了,太监是没有子嗣的,失言了,哈哈哈。”

朱云凡的话语带着贵族特有的优雅戏谑,字字句句都像在夸赞,却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针,直刺李忠贤最忌讳、也最想掩盖的痛处——他那“大唐李氏之后”

的自诩,以及宦官干政的敏感历史。

他将李忠贤比作历史上臭名昭着的权阉李辅国,简直是杀人诛心!

李忠贤那张保养得宜的老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如同开了染坊。

他指着朱云凡,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却被那句“家学渊源”

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只剩下急促而羞愤的喘息,那副精心维持的倨傲姿态瞬间崩塌。

“朱…朱殿下…您…您…”

李忠贤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本皇子只是有感而,李总管莫要介怀。”

朱云凡拉上伯言,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带着一丝冷意。

“伯言,我们走吧。

梦璇还等着你呢。”

他不再看李忠贤,仿佛对方只是一粒尘埃。

“哼!”

李忠贤看着朱云凡和伯言离去的背影,狠狠地一跺脚,脸上青筋暴起,眼中充满了怨毒和难堪,转身狼狈地钻回了御书房,那扇厚重的门在他身后出沉重的闷响。

回到王府,小乔迎上来,看着伯言阴沉的脸色,低声道:“那个李忠贤,伺候龙帝叔叔十七年了,莫姨怀你们三兄弟的时候他入的宫,在后宫根基很深。

他常在人前自夸是‘大唐李氏之后’,自诩血脉高贵,最是捧高踩低,睚眦必报。

他的话,未必全是龙帝叔叔的意思,但…也未必没有叔叔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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