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不欢而散(4 / 6)
算便宜的红酒。等菜的间隙,气氛就像拉满了弦的弓。祝一凡清了清嗓子,决定采用“农村包围城市”的战术,迂回切入:“青禾,这几天跟着老藏‘到处游学’,感觉咋样?有没有挖到点真金白银的干货?”
“还行吧,”关青禾一边用湿巾慢悠悠地擦着纤纤玉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场面上的功夫呗。老藏这人吧,看着笑呵呵像个弥勒佛,但那能量场,啧啧,确实深不见底,路子嘛…”她拖了个意味深长的长音,“那是相当野,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野。”语气里隐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与有荣焉的得意。
“路子野…人也挺野的,放荡不羁。”祝一凡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一颗苦橄榄,“青禾,咱俩同(居)...搭档时间也不算短了,有些话,我得跟你掏掏心窝子,可能不中听,但绝对是为你好。”
关青禾挑眉,露出一个“我就知道没好事”的假笑:“哟?今儿太阳真从西边彻底落下去了?祝大善人不仅拔毛请客,还要上演‘知心大哥’温情戏码?剧本拿错了吧?”
祝一凡没理会她的讽刺,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带点悲壮:“青禾,老藏贵为市局的老二,的确耀眼!但有时候啊,太耀眼的东西,离近了仔细瞧瞧,它未必是块真翡翠,保不齐就是…高级点的染色玻璃碴子,划手得很。”
关青禾脸上的假笑瞬间冻结:“几个意思?拐着十八道弯骂我眼瞎?还是嫉妒人家老藏有矿?”
“不是眼瞎,也不是嫉妒,”祝一凡身体往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是怕你看不清本质。老藏那玩意,看着慈眉善目,肚大能容万物?实际上满腹坏水,他那肚子,撑的是算计,是密密麻麻的关系网!而且...他那艘大船,看着风光,轻易不让人上,真要上去了,想下来?那可就不是蹭顿红烧肉那么简单的事了。他水浑得很,深不见底,沾上了,容易湿鞋!”
“老祝,够了!”关青禾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她把擦手的湿巾往桌上一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给我泼冰水?教育我识人不明、遇人不淑?还是…你丫纯粹嫉妒我搭上了快车道?”她语气尖刻得像刀子,“我知道你们看不上老藏!你觉得他那套油腻是吧?可这世道,光埋头当老黄牛拉磨有个屁用!没点路子,没座靠山,你拉一辈子磨也就是个围着磨盘转的驴!懂吗?”
祝一凡的火气也蹭地上来了,声音不由提高,“青禾!他那‘钦点’,不过是看你年轻漂亮有野心好使唤!不然他拉你进他的核心圈子,图啥?图你心直口快敢怼天怼地?醒醒吧!那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花瓶!就你这宁岗‘溢出’的过往履历,在他那儿算个屁!他看重你什么?看重你容易忽悠!看重你敢打敢冲不怕死!说白了,你就是他盘算着往前面扔的一枚探路的石子儿!还是免费的!”
“祝一凡!你混蛋!你才免费!”关青禾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尖叫。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那块翠绿的翡翠坠子在她白皙的锁骨下晃荡得厉害,像一颗随时要滚落的心。“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恶意揣测?!你就是条咸鱼!自己躺平了还不让别人往上扑腾!见不得别人好!你就是酸!酸溜溜的腐臭味隔着八百里我都闻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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