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离奇遭遇(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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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聂风云之后,身边的世界变得无比玄幻,祝一凡掏出怀里的塔罗牌,默念关青禾的名字,旋即抽出了一张纸牌。

    命运之轮碾过虚空,冰冷的纸牌被颤抖的指尖弹出,旋转着落在祝一凡面前的沙发上:刺目的宝剑六,还是逆位。

    他唇角凝结的苦笑,恍若寒冬屋檐下垂挂的冰凌。那牌面的含义森然:六把倒悬的利剑刺穿摇摇欲坠的扁舟,指向深渊,这不正是他与关青禾的写照么?不拔剑,裂痕如附骨之疽,隐隐作痛;拔了,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小船,瞬间便在冰冷的剑锋下化作齑粉,沉入记忆的寒潭。残骸之上倒插的剑刃寒光闪闪,每一道都是过往情谊沉没的墓碑。

    “斩断前尘,只会让回忆的伤口愈发鲜血淋漓…可这精致利己的世间,哪有不朽的缆绳?”他摩挲着掌心的虚无纹路,仿佛能触摸到时光流沙正从指缝簌簌坠落,带走了温度,也带走了某种名为信任的东西。

    天知道,这盘铺天盖地名为“破局”的棋局,矛头所指究竟是谁?

    廖得水?区区一个交警队长,不过一枚虚张声势、随时可弃的过河卒子。张得祥?一个体制内司空见惯、被野心撑爆肚皮的野心家罢了。难道真正的BOSS是…那个与关青禾同姓的湖跺原市首?郑铮将他摁在交警队这潭浑水里的深意,在何处?迷雾如浓稠的墨汁,在他反复推演的棋盘中翻滚,遮蔽了所有方向。

    祝一凡驱车抵达关青禾的单身公寓楼下,他长长吁出一口气,浊重如同为一段夭折的岁月举行潦草的葬礼,无力感与维持生命运转的钝痛,像生锈的齿轮在他胸腔里艰涩地咬合着。 手中的****轻巧一提,门锁应声而开,那片他曾无比熟悉的带着甜腻气息的粉色空间瞬间涌入视野,却只带来一阵冰冷的陌生。

    梳妆镜上,那个曾经昭示着主人存在的小小的红色指示灯,已然熄灭。此刻,更像被抽离了灵魂的蝴蝶标本,徒留空洞的框架。

    聂风云卡好了时间点,这个时候关青禾自然不在。

    祝一凡冷笑,一把扯开那层粉色的窗帘。果然,外面并非期待中的窗格,只有一堵冰冷、厚实、隔绝了所有真实光线的墙。钢筋水泥堆砌的精致墓穴,连那投射在地上的用以伪造月光的冷灯,都显得如此廉价而刻意。

    他走近数步,仔细逡巡,终于手指触碰到一个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微小凸起。轻轻一按,机括轻响,眼前的墙面无声翻转。讽刺的是,那伪装成窗的位置翻转后,竟呈现出一道仅容一人佝偻通过的狭窄入口。

    “狗洞之门?”祝一凡嗤笑一声,眼神冰冷,“这创意真是…别致得令人心寒。”他毫不迟疑,身形一矮,敏捷地钻入黑暗。

    幽蓝的冷光在翻转的暗门后吞吐不定,如同巨兽垂死的呼吸。他像一粒迷失的尘埃,在由虚假房间构筑的记忆迷宫肠道中曲折穿行。依据聂风云平板电脑上遗留的冰冷坐标指引,几番迂回试探,终于抵达目的地:密室深处,一个被尼龙绳以极其专业手法捆绑得如同“人茧”的女子蜷缩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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