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挑战与应对:同行竞争与恶意中伤(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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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挨打,却感觉一双粗糙的大手按上了他红肿的膝盖。

    “肌肉僵硬得像石头,明天还想不想练了?”老沈头骂骂咧咧,却将药酒倒在手心搓热,然后用力按压陈浩腿上的瘀伤。

    陈浩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忍住了!”老沈头手下力度更大,“不用药酒推散这些瘀血,明天你这腿就废了!”

    练功房里只剩下药酒刺鼻的味道和老沈头粗重的呼吸声。陈浩看着这个平日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正专注地为他推拿,心中涌起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推拿完毕,老沈头起身洗手,背对着陈浩说:“去吃饭吧。今晚不必加练了,给我好好休息。”

    食堂里,众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留给陈浩的只有半碗糙米饭和几根咸菜。他默默坐下,狼吞虎咽起来,几乎尝不出什么味道。

    正当他埋头吃饭时,一双筷子夹着几片肥瘦相间的猪肉突然放进他碗里。陈浩惊讶抬头,看见老沈头正站在他面前,板着一张脸。

    “没用的东西,不吃饱怎么扛揍!”老沈头骂了一句,转身就走,仿佛多待一刻都会让他不自在。

    陈浩愣愣地看着碗里的肉片,又看看老沈头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小心地夹起一片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那夜,陈浩躺在硬板床上,辗转难眠。同屋的伙伴早已鼾声四起,他却盯着窗外的一弯残月,思绪万千。

    来戏班子已经半年有余。自从家乡遭灾,父母双双离世,他被远房表叔送到这里学戏,日子就像从一场噩梦进入了另一场噩梦。最初的日子里,他几乎每晚都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想家,想娘亲温暖的怀抱,想父亲宽厚的肩膀。

    老沈头的严厉几乎摧毁了他最后一点希望。练功稍有差池,非打即骂。背错台词要挨戒尺,身段不到位要加练到深夜,一个眼神不对就要重复练习上百遍。班子里几乎所有孩子身上都常带着青紫,吃饭时连筷子都拿不稳。

    但偶尔,老沈头又会流露出截然不同的一面。

    陈浩记得有一次,他因练功过度疲惫,竟在后台角落里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老沈头的棉袄,而老沈头本人则在不远处监督其他人练功,只穿着单衣在寒风中呵斥。

    还有那次他因营养不良手脚发软,从高台上摔下来,扭伤了脚踝。老沈头一边骂他“不中用”,一边亲自为他敷药,夜里还悄悄来看过他好几次。

    最让陈浩难忘的是三个月前,他收到家信,得知唯一在世的祖母也病逝了。那夜他躲在柴房后头痛哭,却被老沈头撞个正着。他以为必定要挨一顿骂,没想到老沈头只是沉默地站了会儿,然后粗声说:“哭有什么用?把思念化成台上的戏,让天上的人看见你的出息。”说完扔给他一包花生糖,那是老沈头家乡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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