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定蜀谋荆，烽烟再起（2 / 3）

声令下，荆州军的箭矢如暴雨般射向楼船。但甘宁军早有准备，甲板上竖起的厚木板挡住了大部分箭雨。"投石机，放！"甘宁怒吼着挥下战旗，楼船顶部的巨石呼啸着砸向蒙冲舰，顿时有数艘船身被砸出大洞，江水喷涌而入。

"变阵！"文聘见势不妙，令船队化作圆阵。可就在此时，数艘火船从雾中冲出，船头的猛士们嘶吼着将点燃的油布抛向荆州船队。秋风骤起，火借风势，瞬间将江面变成火海。文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座舰被火舌吞噬，绝望地拔剑自刎——他终究没脸去见刘表。

夏口的烽火还未熄灭，长沙城下已响起震天鼓声。赵云勒马立于阵前，银枪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城楼上，黄忠拄着大刀喘息，花白的胡须上沾着血污。三天前，他率部与赵云在城外激战，那杆龙胆亮银枪如梨花纷飞，自己的大刀竟被挑飞三次。若非副将拼死护着回城，此刻早已身首异处。

"汉升公，"赵云扬声喊道，"林主公爱惜将才，若肯归降，必不相负！"

黄忠猛咳几声，将一口血痰啐在城下："黄汉升生是荆州人，死是荆州鬼！"他转身对亲卫道，"取我宝弓来！"

当那支雕翎箭带着破空之声射向赵云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可赵云只是微微侧身，便用枪尖轻巧地将箭拨落。"公之射术，云佩服。"他勒转马头，"但孤城难守，公好自为之。"

三日后，长沙城破。黄忠被缚至赵云帐前，昂首不语。赵云亲自为他松绑，递过一壶酒："公可知夏侯渊之死？"黄忠一怔，接过酒壶的手微微颤抖。"夏侯渊刚愎自用，拒不降我主，故有此败。"赵云目光坦荡，"公若愿降，可仍领本部兵马，如何？"

黄忠望着帐外飘扬的"林"字大旗，忽然将酒一饮而尽——他想起刘表的懦弱，想起蔡瑁的奸佞，再想起林烨能杀夏侯渊的气魄，长叹一声，终是跪伏在地。

第四章襄阳惊变，曹公呕血

江陵城破的消息传到襄阳时，刘表正在弥留之际。蔡瑁握着他的手，声音哽咽："主公，文聘战死，黄忠降敌，公安、长沙皆失...我们...守不住了。"

刘表浑浊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想骂，想挣扎，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这荆州九郡，是他耗尽半生心血才保住的基业，如今竟要落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中。他想起兄长刘焉在益州称帝的野心，想起曹操"生子当如孙仲谋"的赞叹，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林烨那张年轻却带着杀伐之气的脸。

"传...传位...于刘琦..."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说完，刘表头一歪，溘然长逝。蔡瑁望着他僵硬的面容，忽然冷笑一声，转身对左右道："主公遗命，由刘琮嗣位。"

可不等刘琮的继位大典举行，赵云的先锋已抵达襄阳城下。蔡瑁本想献城降曹，却被儿子蔡中拦住："父亲，林烨杀夏侯渊如斩鸡犬，曹操未必敢与他为敌。不如降林烨，尚可保全家族。"

当蔡瑁打开城门，赵云率军入城时，襄阳百姓竟夹道相迎。这些年刘表治下虽算安稳，但蔡瑁等人横征暴敛早已失了民心。赵云约束部众秋毫无犯，百姓们看着这支军容严整的队伍，忽然觉得换个主公，或许并非坏事。

许昌，丞相府。曹操正与荀彧对弈，棋盘上黑白子犬牙交错。忽然，夏侯渊的死讯传来，他捏着棋子的手指猛地收紧，白玉棋子竟被捏得粉碎。"妙才..."他低声念着这位族弟的名字，眼前浮现出濮阳城下同生共死的画面，喉头一阵发甜。

荀彧刚想劝慰，又有信使跌跌撞撞闯入："主公！不好了！林烨...林烨攻下荆州了！襄阳已降！"

"哐当"一声，曹操掀翻了棋盘，黑子白子滚落一地。他想起赤壁之战的火光，想起夏侯渊的首级，想起那片本该属于自己的荆州沃土，如今竟落入一个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