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雪域洗尘心峨眉初立志(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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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谷的晨雾裹着断肠草的苦涩,黏在郭襄的梢。

她望着崖下翻涌的绿潭,泪珠砸在青石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又被山风卷成细碎的凉。

林烨立在她身后,银须被风拂动,张三丰的身躯里藏着来自后世的通透——他知道,此刻的眼泪不是软弱,而是郭襄心中执念松动的裂痕。

“郭姑娘,”

林烨的声音裹着太极心法的温润,像初春融雪的溪水,驱散了崖边的寒凉,“世间事,如潭中影,你攥得越紧,消散得越快。

老道带你去个地方,或许能让你看清天地之大,远不止这断肠崖的方寸。”

郭襄抬手抹掉泪痕,睫毛上还挂着水光。

她望着林烨深邃的眼眸,点了点头。

自穿越到嘉泰年间,这位“张三丰”

始终带着她追寻过往,却从不多加劝慰,只让她亲眼见、亲耳听,这份恰到好处的留白,让她不由自主地信赖。

就像在古墓派时,他只指着石桌上落满灰尘的油灯,说“小龙女曾在此缝补杨过的衣衫”

,便不再多言,却让她比听千言万语更懂那份相守的细碎。

离开绝情谷前,林烨拉着郭襄去了附近的村落。

他寻来当地猎户,用一小块从武当带来的玉佩,换了两身厚实的羊皮袄——外层是鞣制过的粗皮,能挡风雪,内层缝着细软的羊毛,贴肤暖烘烘的。

又在杂货铺买了足量的青稞饼与酥油,用油纸包了一层又一层,塞进粗布行囊里。

最后还特意要了一小罐伤药与火折子,甚至找铁匠打了两把小巧的铜壶,说“高原上水难烧开,这壶能焖热酥油茶”

郭襄看着他蹲在地上,细致地将东西分装在两个行囊里,heavier的那个毫不犹豫地背在自己肩上,另一个轻些的递到她面前,忍不住开口:“道长,我们这是要去何处?需这般周全。”

“西藏。”

林烨拍了拍行囊上的灰尘,指尖划过羊皮袄的针脚,“那里有离天最近的山,最干净的水,还有能让人静下心来的经幡。

或许到了那里,你会明白,人生除了儿女情长,还有更辽阔的天地等着去看。”

郭襄接过行囊,指尖触到粗糙的帆布,心中泛起一丝好奇。

她自小在襄阳长大,后来遍历中原,从江南的烟雨到塞北的风沙,却从未踏足过那片传说中“雪山连天际,经幡映苍穹”

的土地。

杨过曾说过,他想去西域看大漠孤烟,可那时她满心想的都是“若他去了,我便跟着去”

,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有一场不关于他的远行。

两人一路向西,起初还能见到零星的村落,黄土墙上画着祈福的图腾,村口的老槐树下有孩童追着蝴蝶跑。

可走了约莫半月,风景渐渐变了——平坦的土路变成了崎岖的山道,路边的杨柳换成了耐寒的沙棘,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白日里,骄阳似火,晒得人皮肤疼,郭襄的脸颊渐渐染上高原特有的酡红;到了夜晚,气温骤降,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白雾。

林烨始终走在外侧,用张三丰深厚的内力在周身织起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大部分寒风挡在外面。

每到一处有水的地方,他都会先蹲下身,用铜壶舀起水,尝一口确认没有异味,才递给郭襄;歇息时,他会找背风的石缝,生起一小堆火,将青稞饼烤得外脆里软,再把酥油抹在饼上,看着郭襄小口吃下,眼神里的关切藏不住——就像当年武当山上,他看着弟子们练功时的模样,却又多了几分对晚辈的疼惜。

“道长,您也吃。”

郭襄递过一块烤好的青稞饼,看着林烨银须上沾着的火星,心中暖意渐生。

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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