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父皇,你这饼画的真圆(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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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赐履可是当朝大学士啊!

    和索额图、明珠他们同朝为官,算得上是张英之前江南一脉的头面人物。

    平日里在京城,他一直以清廉自守而出名。

    可是,这一回到江南,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不想这个名字,像一粒火种落进干枯的荒原。阿念蹲在石碑前,久久没有起身。男孩手中的蜡笔断了,他也不在意,换一支继续画,把那两个并肩而立的人影涂得越来越清晰,连衣角褶皱都细细描出。夕阳西下,桃树坡的风带着泥土与野花的气息,吹动阿念斑白的鬓发。

    “你从哪儿来?”他终于问。

    “村里的。”男孩指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小村落,“老师说今天要讲‘双生记’,我就跑出来找故事里的地方。”

    阿念笑了:“那你找到啦。”

    “嗯!”男孩用力点头,“我还画了你们。你看,这个是哥哥,这个是弟弟,他们手拉着手,谁也不是影子。”

    阿念看着那幅画,喉咙忽然发紧。三十年前,他曾跪在寒渊祠的废墟里,听见阿影说“轮到你了”。那时他以为,所谓“轮到”,是指继承责任、背负真相、主持赎罪。可如今才明白,真正的交接,是在这一刻??当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用最稚嫩的笔触,重新定义了权力与身份的关系。

    不是谁取代谁,不是谁牺牲谁,而是**两个人,都可以是太子**。

    他轻轻摸了摸男孩的头:“你知道吗?这句话,比整个归墟宪章还重。”

    男孩眨眨眼:“老师说,以前皇帝只有一个,所以大家都抢。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说每个人都能当自己的‘主’。”

    “主?”阿念轻声重复。

    “就是……能自己做决定的人。”男孩认真地说,“比如我不想吃饭的时候,妈妈不会再打我了。她说‘你可以不,但要说为什么’。这叫‘尊重’。”

    阿念怔住。

    尊重??这个词曾被锁在《梦典》最深处,被视为危险思想。太傅集团当年正是以此为由,封禁一切关于儿童自主权的讨论,声称“幼者无知,何谈尊重”。可现在,它竟成了村野孩童口中理所当然的道理。

    他站起身,望向远方。暮色渐浓,归墟学堂的灯火次第亮起,像是大地睁开的眼睛。他知道,在那些灯光下,正有无数孩子围坐一圈,听老师讲述阿影的故事;而在另一些角落,老人们颤抖着双手,写下迟来半生的道歉信,投入“提问屋”的木箱。

    变革早已不止于制度,它已渗入呼吸之间。

    当晚,阿念回到归墟主堂,李婉儿已在等候。她手中捧着一本新编的《悔愿录》合集,封面是孩子们手绘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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