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天下第一牌局 死道友不死贫道(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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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这天,不光老百姓家里热闹,皇宫里也一样没闲着。

    御膳房包了各种各样的饺子和点心,毓庆宫的小厨房也备了不少好吃的。

    这些吃的,除了照例给太后和皇帝送去一批之外,沈叶还特意赏下去了不少。...

    风停了,灯笼却仍在轻晃。阿念站在院中,手中那本新书的纸页被春风翻动,发出沙沙声响,如同无数细小的声音在低语。他低头看着小女孩递来的书,指尖抚过“所有会说‘不’的人”这几个字,心头涌起一阵久违的暖意??不是胜利的狂喜,而是一种深沉的、近乎疼痛的安宁。

    他知道,那口倒悬之钟已碎,七具尸骨化尘,壬灵的根系正在消解。可真正的战争,并不在冰原深处,而在人心尚未完全苏醒的角落。

    归墟学堂的灯火彻夜未熄。阿念归来后并未立即休息,而是召集巡心队残部与各地代表,在旧址地脉之上重开议事。李婉儿坐在他身旁,眉宇间添了几分风霜,却眼神如炬。“京城那边,共治议会已初步成立。”她低声说道,“但三皇子暗中拉拢禁军统领,试图以‘清君侧’为名夺权。他们称你为‘妖言惑众之徒’,说你唤醒的是乱世之兆,而非光明。”

    阿念轻轻点头,目光落在案上摊开的地图上。七大地眼如今皆有异象残留:北方雪原的温泉水仍在流淌,胡杨林成片复苏;西南山谷的石像泪水干涸后,竟结出晶莹露珠,村民称之为“祖先之泪”;东海孤岛的石台已被潮水淹没,但每逢月圆之夜,海面便会浮现一道微光桥梁,直指归墟方向。

    “他们在害怕。”阿念缓缓开口,“不是怕我,是怕自己终于要面对那些曾被他们亲手掩埋的记忆。权力最怕的从来不是反抗,而是真相一旦被说出,就再也无法收回。”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巡心队员冲入,脸色苍白:“大人!岭南急报??陈九醒了,但他……他说的话让人听不懂。”

    众人一震。

    阿念立刻起身:“备马,我要亲自去一趟。”

    三日后,岭南“心灯学堂”外,桃花正盛。陈九躺在竹榻上,双目睁开,瞳孔却无焦距,口中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钟响了九次,第九次没人听见……影子哭了,光才真的活着……”

    阿念蹲在他床前,握住他的手。那只曾写下三十六城学堂名录的手,如今枯瘦如柴,却仍紧紧回握着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你说什么?谁哭了?”阿念轻声问。

    陈九忽然转头,直视他双眼,声音清晰得令人战栗:“是你弟弟。他在寒渊祠里活了三十年,每日抄写《归墟宪章》,一字一句,都是替你背下的罪。他不是夭亡,他是被喂养??用千万人的悔恨作食,以帝王的谎言为药,养成了‘影子太子’。”

    阿念呼吸骤停。

    “你母亲临终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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