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神父的审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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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

"

如果用的是她的身体呢?"

他突然抬头,瞳孔在烛光里缩成针尖,"

那还是她吗?"

王铁柱的动作比声音先到。

他猛地站起身,工装裤口袋里的扳手撞在椅背上,出闷响。

"

头儿,"

他压低声音,喉结动了动,"

教堂外有动静。

"

沈星河侧耳。

风穿过彩窗的缝隙,带来隐约的皮靴声。

不是信徒的软底鞋,是战术靴特有的硬邦邦的踢踏——至少二十人,正从教堂东西两侧包抄过来。

"

他们不敢在教堂动手。

"

沈星河说,语气像在确认某个数学公式。

宗教场所的特殊性他比谁都清楚:国际公约摆着,媒体镜头盯着,就算是张牧云的人,也不敢在上帝眼皮底下动枪。

安德烈突然笑了。

他从黑袍里抽出份文件,纸张边缘还带着毛边,像是刚打印出来的。

"

国际刑警的通缉令草案。

"

他推过格子帘,文件角擦过沈星河手背,"

非法人体实验、违反生物伦理够判你二十年。

"

沈星河捏起文件。

纸张很薄,能透过光看见背面的十字架水印。

他想起前世在监狱里见过的那些文件,油墨味混着消毒水,让人胃里泛酸。

"

谢了。

"

他把文件折好塞进校服内袋,"

正好当论据。

"

转身时,他的手指擦过忏悔椅的扶手。

荆棘花纹里藏着个极小的凸起——那是他今早趁神父不注意按进去的微型信号干扰器。

指尖轻轻一压,干扰器出蜂鸣,细得像蚊子叫。

整座教堂的灯光瞬间熄灭。

彩窗上的圣母像隐入黑暗,唯有蜡烛的光在众人脸上跳动。

王铁柱的手准确扣住他后颈,林夏·暗的指尖掐进他手腕——这是他们约好的撤离暗号。

三人猫着腰往告解室后门跑,王铁柱的工装裤蹭过墙面,带落几枚褪色的圣像贴画。

跑出教堂时,晨雾已经散了。

阳光劈头盖脸砸下来,照得沈星河眯起眼。

林夏·暗的手机在这时震动,她低头看了眼,睫毛剧烈颤动:"

猫叔说,张牧云联合十国科学家联名抗议,要求冻结实验室。

"

沈星河摸出怀表。

橘子汽水拉环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滴凝固的橘色眼泪。

"

那就让他们来。

"

他说,声音里有火在烧,"

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复活。

"

回实验室的路上,林夏·暗突然停住脚步。

她的第二人格很少露出这种迟疑的神情,连眼尾的泪痣都在颤:"

刚才在教堂"

她顿了顿,喉结动了动,"

我看见一个人。

"

沈星河放慢脚步。

风掀起她的梢,露出耳后淡青的血管。

"

谁?"

"

像你妈妈年轻时的样子。

"

林夏·暗说,"

穿蓝布衫,抱着个搪瓷缸,站在彩窗底下。

"

沈星河的脚步顿住。

他想起母亲的老照片——二十年前的她确实常穿蓝布衫,怀里总抱着那个印着红牡丹的搪瓷缸。

晨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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