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齐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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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棋勒马立于高坡,猩红披风早被硝烟熏成墨色。

他望着夏军铁船在河面犁开的白浪,又瞥向陆地炸开的火墙,嘴角冷笑凝结如冰。

“将军,东南角楼已破!

再添三百精兵便能撕开缺口!”

传令兵单膝跪地,甲胄上的血渍冻成暗红冰碴。

黑棋未回头,目光死死锁在黄河水面——二十艘铁甲战船正破开薄冰,船尾拖出长长的白浪轨迹。

船头“夏”

字龙旗在风中舒展,龙睛金线在残阳下刺得人眼生疼。

他眉头拧成死结,裂江剑在掌中转了个圈,剑锋映出冷冽眸光。

“传令,暂缓攻城,列阵迎敌。”

魏山脸涨成猪肝色,握枪的指节泛白:“将军!

西门刚撕开丈许缺口,半个时辰便能踏平临淄内城!

齐军已是强弩之末,田建那废物说不定正躲在后宫哭鼻子!”

“夏军来得蹊跷。”

黑棋望着那面夏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裂江剑的雕花护手,“其实我们的任务已了。”

他转头看向魏山,寒风掀起他鬓角的碎,露出眼底的算计,“你没见他们炮火多烈?

我们留下,只是试探夏军底牌,好回禀国师。”

“传令铁炮营,调转炮口轰击河面。”

黑棋突然拔出长刀指向柳茵旗舰,刀身在残阳下划出冷光,“热气球编队升空压制陈禹泽,本帅要让夏国人知道,谁才是战场主宰!”

十二门重型铁炮轰然转向,炮口泛着幽冷金属光。

引线燃尽的刹那,炮弹呼啸掠过低空,在河面炸起滔天巨浪,浪涛中裹挟的弹片撕开柳茵旗舰的船舷,钢板裂出蛛网般的痕。

水兵们紧抱炮身对抗剧烈摇晃,却挡不住甲板上飞溅的碎木。

剩余热气球同时提升高度,藤篮士兵调整配重后掷下炸药包,夏军阵形顿时大乱。

“左满舵!”

柳茵嘶吼着拽动舵盘,黄铜把手在掌心硌出红痕,“主炮抬高仰角,瞄准虞军炮兵阵地!

标尺三百五十步!”

四十八门铁炮同时轰鸣,炽热弹壳在甲板弹跳。

齐射精准命中的瞬间,黑棋身旁的炮兵阵地腾起烟尘——两门铁炮连同步兵被掀上半空,断裂的炮轮像玩具般坠入灰霾。

此时陈禹泽正指挥没良心炮后撤。

他望着燃烧的热气球残骸,忽见虞军弓箭手变换阵型,箭矢改呈抛物线越过火墙,直扑夏军后阵。

“盾牌手前移!

结成龟甲阵!”

话音未落,箭雨已如乌云压顶。

前排铁皮盾牌被射得噼啪作响,仍有箭矢穿透缝隙,带起串串血珠。

“陈先生快看!

虞军右翼在退!”

传令兵指向东方。

柳茵的铁船编队正沿河道迂回,舰炮持续轰击虞军侧后方。

负责警戒的虞兵被河上炮火打乱阵型,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裂开一道缝隙。

陈禹泽眼中精光乍现,他迅扯下腰间的传令旗,在空中划出三道急促的弧线:“传令,没良心炮覆盖缺口,步兵营从右翼穿插!”

数十个炸药包腾空而起,在缺口筑起火墙。

趁着虞军视线受阻,五千夏军换上砍刀,像锋利楔子扎进缝隙。

他们踏在虞军尸体铺就的血路上,砍刀与铠甲碰撞出火星,喊杀声震得城砖簌簌抖。

黑棋猛地回头,正见夏军旗帜出现在右翼。

他长刀劈向传令兵:“废物!

连侧翼都守不住!”

魏山吓得单膝跪地,头盔滚落,露出冷汗涔涔的额头:“将军息怒!

末将这就去填缺口!”

八架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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