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苦海争渡，因果轮回（2 / 3）

墨沉声问道，虽然早已从时空迷廊的宇宙意志那里知晓部分真相，但他还是想问。

“为什么？”“寂”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那是一种极度痛苦后又归于绝对平静的麻木，“因为……我看到了终点。宇宙的热寂，万物的终结，一切挣扎最终都归于冰冷的虚无，毫无意义。”

“所以你就提前引爆它？让所有生灵陪你一起走向绝望？”沐青霜忍不住斥道。

“绝望？不……这是……解脱。”“寂”缓缓摇头，“漫长的生命，无尽的轮回，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这苦海中的每一滴泪水，都是众生之苦的证明。我终结这一切，是最大的慈悲。让一切在永恒的寂静中获得安眠，不再有痛苦，不再有分别。”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扭曲的、却自认为崇高的逻辑。

“荒谬！”秦墨断喝，“生命的价值在于过程，在于情感，在于拼搏与守护！岂因噎废食！你所见的终结，或许只是下一个轮回的开始！你的所谓慈悲，不过是懦夫的行径和彻底的背叛！”

“执迷不悟……”“寂”轻轻叹息，“既然如此……就让你们……亲身感受一下……这众生的苦海……这命运的沉重吧……”

他轻轻抬手，手中的根源碎片猛地亮起！

整片苦海瞬间沸腾了！无数黑色的因果之线从海水中冲天而起，如同无数条毒蛇，缠绕向秦墨和沐青霜！

这不是能量攻击，而是最本源的“因果”和“命运”的攻击！要将他们拖入苦海，承受那亿万万生灵的悲苦命运，同化他们的意志！

秦墨立刻催动秩序之剑和六大碎片的力量抵抗，但那因果之线无形无质，直接作用在他们的命运和灵魂之上！

瞬间，无数幻象涌入脑海！

他仿佛变成了一个战乱中失去一切的孤儿，在废墟中无助哭泣；变成了一个苦苦修炼却始终无法突破、最终寿元耗尽坐化的修士；变成了玄黄界浩劫中惨死的无数凡人之一；甚至变成了“寂”在漫长岁月中经历的无数次失望与绝望……

无尽的悲苦、愤怒、不甘、绝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道心！

沐青霜也同样如此，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眼中流下两行清泪，显然也沉浸在了无尽的痛苦命运之中。

“感受吧……这就是众生的宿命……”“寂”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响起，“加入我们……融入这永恒的寂静……才是唯一的解脱……”

“不！！！”秦墨猛地发出一声震彻灵魂的咆哮！

他的道心在无尽苦海的冲刷下，不仅没有崩溃，反而如同被淬炼的神铁，变得更加璀璨夺目！

“众生的苦，我看见了！众生的悲，我知晓了！”

“但这绝不是沉沦的理由！正是因为有苦，才有甜！有悲，才有欢！有绝望，才有希望！”

“我之道，非是超然物外，而是入世修行！守护这世间一切值得守护的美好，背负该背负的因果，斩断该斩断的枷锁！”

“这苦海，若无人能渡，便由我秦墨，来渡！！”

轰！！！

一股磅礴无尽、超越一切的意志从秦墨体内爆发开来！那不仅仅是混元巅峰的力量，更是一种对自身之道的终极明悟和坚定践行！

六大碎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最终与他体内的混沌源种彻底融合！

一道璀璨无比、蕴含着开辟、终结、生命、死亡、时空、虚无、秩序、混沌……所有法则意蕴的恢弘光柱，从他天灵盖冲天而起，瞬间冲破了终焉之地的黑暗，照亮了无垠宇宙！

混元极致，道主之境，于苦海之中，因果之下，成就！

秦墨的双眼变得无比深邃，左眼倒映着万物生灭轮回，右眼蕴含着宇宙终极虚无。他缓缓抬起手，那苦海中无数的因果线，竟不再缠绕他，反而如同朝拜君王般，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