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身陷囹圄怒出手(中)(1 / 7)
暮春的长安城已褪去寒意,朱雀大街两旁的槐树抽出新绿,细碎的花瓣随风飘落,粘在萧琰的官袍上。他站在京兆府衙门前,望着那块 “明镜高悬” 的匾额,指尖仍能感受到狱中铁栏的冰冷触感。
“萧司录,御史台送来的卷宗。” 赵忠捧着文牍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他如今已是萧琰麾下的主簿,眉宇间却还留着当年那个小吏的恭谨。
萧琰接过卷宗,封皮上 “李默党羽案” 五个字刺痛了眼。李默伏诛后,朝廷下令彻查其党羽,可卷宗里罗列的名字大多是些无关痛痒的小吏,真正的核心人物竟无一人在列。
“不对劲。” 萧琰摩挲着卷宗边缘,“李默在京兆府经营五年,怎会只有这点人脉?”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捕头王勇面色凝重地闯进来,手里攥着一枚染血的玉佩:“萧司录,城西发现一具尸体,是之前负责李默家抄家的小吏,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玉佩上刻着 “张” 字,边角处镶嵌的绿松石已被血浸透。萧琰瞳孔骤缩 —— 这是张侍郎府上的制式。
“他死前提到什么?”
“据发现尸体的老妇说,他临终前反复念叨‘地窖’、‘账本’。” 王勇压低声音,“小人已经查过,张侍郎府中确实有处废弃地窖,三年前就被封死了。”
萧琰推开窗,望着远处张府的飞檐。那座宅院在阳光下静立,朱漆大门紧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他忽然想起李默临刑前的眼神,那不是绝望,而是一种诡异的笃定。
“备车,去张府。”
张府的管家拦在门前,脸上堆着僵硬的笑:“萧司录,我家大人正在守孝,不便见客。”
“守孝?” 萧琰冷笑,“张侍郎的母亲去年就过世了,何来守孝之说?” 他侧身避开管家,径直闯入内院。
正厅里,一个身着素服的中年男子背对着门而立,手中把玩着一串紫檀佛珠。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 —— 竟是张侍郎的堂弟,张谦。
“萧司录好大的威风。” 张谦皮笑肉不笑,“不知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我要查你家地窖。”
张谦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地窖早已废弃,蛛网密布,有什么好查的?”
“有没有,查过便知。” 萧琰挥手示意王勇,“打开地窖。”
十几个家丁突然从两侧涌出,手持棍棒拦住去路。张谦后退半步,声音发狠:“萧司录,休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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