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咬灾(2 / 6)
写好多个了呢!”
“哈哈哈,成,回家写给爹看。”
刘三将狗娃放在了肩膀上,揽着三姐的袖子朝安置营的家走去。
一名军法吏跟了上去,旁边一个老成一些的叮嘱道:“是个顾家的,别跟太近了,按时回营就行。”
“懂的。”
类似的情景在营门口各处都有。
归家的新兵,带回的不仅是带回了特意提前下发的饷钱和偶尔的奖励,更带回了一种叫做盼头的东西。
他们谈论着训练有多苦,冷面高有多可怕,但眼神里却透着一种老子挺过来了的自豪,以及对未来的升迁,分田的憧憬。
军属们看着自家男人或家小的变化,听着他们口中那些残酷却充实的军营生活,心中的担忧渐渐被一种混杂着心疼和自豪的情绪取代。
然而,并非所有的探亲都充满温情。
营区另一角,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和哭喊。
“娘!娘!我要走!我要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死死抱着一个老妇人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他叫王栓,是安北军一个较为年轻的新兵,身上还穿着皮袄。
“栓儿!我的栓儿啊!”老妇人也是老泪纵横,用力想拉起儿子。
“娘知道你苦!可…可入了军籍,跑了就是逃兵!要砍头的啊!”
“砍头就砍头!总比在那冻死,累死强!”王栓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娘!你看看我的手!你看看我的脚!”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大片的训练伤以及淤青,又脱下破旧的鞋子,脚趾也长了冻疮。
周围围满了人,议论纷纷,有同情,有叹息,也有鄙夷。
“哭什么哭!像个娘们!”一声暴喝响起。
只见张白鹿跟陈忠带着两个军法吏,分开人群走了过来,脸色铁青。
王栓看到陈忠,如同见了鬼,吓得浑身一哆嗦,哭声都噎住了。
陈忠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王栓!你的探亲时间到了!立刻归队!”
“忠…忠哥…我…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王栓哭求着。
“你…放我回去吧…”
“放你回去?”陈忠叹息一声,声音陡然拔高。
“你以为安北军是什么地方?!坊间集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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