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九连环锁敌魂将军一枪定乾坤(2 / 3)
p>那平日里呆滞的眼神,此刻在回忆中竟藏着几分锐利。
就在她震惊未消时,女帝掷地有声的话语打破寂静:“传旨!
楚吞岳晋封镇北王,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
朱清晏封一品诰命,着礼部三日后备齐仪仗!”
圣旨落地的回音中,楚凛的密探正快马加鞭奔向京城。
此刻的楚凛立于密室阴冷烛火下,骨节泛白的手将楚吞岳封王的密报碾成碎屑。
他一脚踹翻檀木桌,青铜烛台应声倒地,火苗在满地狼藉中摇曳:“镇北王?”
≈bp;癫狂笑声震得墙上的山水画簌簌作响,“上个月刚把你父亲和丞相那两只老狐狸耍得团团转,今日就能让你这王位变成断头台!”
暗格里,楚凛将与罗刹国来往的信件付之一炬。
火光映着“毒龙出渊”
四字,他唇角勾起毒蛇般的弧度。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将他呢喃的话语打得支离破碎:“楚吞岳,这才刚刚开始”
罗刹国覆灭的消息传来时,楚怀瑾正在擦拭祖传的玄铁剑。
剑身上斑驳的锈迹,是当年从天元城废墟中带出时沾染的血渍,历经二十多年岁月仍未褪尽。
他握着剑柄的手突然颤抖,剑穗扫过案几,将楚吞岳的捷报掀起一角,朱砂字迹在阳光下刺得他眼眶生疼。
暗格里,半卷泛黄的龙袍图纸悄然露出一角,边缘还残留着他前日反复描摹的折痕。
“父亲!”
楚吞岳带着满身寒气踏入书房,银甲上凝着北疆的霜花,腰间悬挂的狼牙箭簇还沾着罗刹人的血。
他未及卸甲便单膝跪地,“孩儿不负所托!”
楚怀瑾的目光从儿子年轻刚毅的脸庞,移到他胸前那枚父亲留下的玉佩。
喉间涌上酸涩,他伸手想要触碰儿子,却在半空僵住——记忆里,那个浑身浴血的孩童也是这般倔强地仰着头,说要为死去的百姓讨回公道。
“起来吧。”
楚怀瑾转身将剑收入鞘中,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瞥见儿子披风下若隐若现的丹书铁券,心口突然抽痛。
“去看看你母亲,她这几日总在佛堂为你祈福。”
待楚吞岳离去,他指尖抚过暗格里的龙袍图纸,窗外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却照不亮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子夜的更鼓声惊破寂静。
鎏金酒壶轰然倾倒,琥珀色的酒液混着楚怀瑾咳出的血沫,在檀木桌面蜿蜒成河。
刺鼻的酒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踉跄着抓住儿子的肩膀,蟒纹玉带硌得楚吞岳生疼:“你可知为父这些年熬白了头,图的是什么?如今罗刹覆灭,苍狼称臣,正是天赐良机!”
楚吞岳猛地甩开父亲的手,银甲碰撞声惊飞了梁上栖雀。
他望着父亲通红的双眼,突然想起幼时在天元城废墟里,那双颤抖着将染血玉佩塞进他掌心的手。
那时父亲说“大仇未报,死不瞑目”
,而如今残片边角泛黄的火燎痕迹刺痛他的眼——那是先帝罪己诏的残片,儿时父亲总将它藏在最贴身的香囊里,说这是楚家清白的证明,此刻却成了谋逆的执念凭证。
“父亲!”
楚吞岳的声音像出鞘的刀,“女帝仁厚,百姓安居,您若举兵”
“仁厚?”
楚怀瑾抓起酒盏狠狠砸向墙壁,瓷片飞溅。
他扯开衣襟,露出贴身收藏的先帝罪己诏残片,“当年你祖父战死北疆,先帝却将罪责推给楚家!
如今我楚家手握重兵,还要向黄毛丫头称臣?”
他摇晃着摸出暗藏的龙纹兵符,浑浊的眼中闪过疯狂,“只要你肯助我,这江山迟早姓楚!”
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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