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谍海狂波 第389章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2 / 5)
nbsp; 李海波手掌掠过布卷的瞬间,靛蓝棉布如被吸入漩涡般化作流光没入掌心。
随着最后一匹布料消失,后方百余个木箱在月光下显露出黑色商徽——红酒木箱上的葡萄藤蔓熨烫已被岁月磨出斑驳,箱角稻草里夹着的运输单泛着潮黄,“上海法租界专供”的火漆印在月光下透着暗红。
隔壁木箱撬开的缝隙里,锡纸包裹的鹅肝罐头滚出半寸,标签上还沾着巴黎码头粗粝的海盐粒,旁边鱼子酱罐头的锡封在微光下泛着冷银。
麻袋装的精白蔗糖堆旁,铁皮盒撬开的刹那溢出雪松木香气——整匣古巴雪茄躺在丝绒衬里中,木盒内壁的“哈瓦那1935”火漆印烫得深沉,雪茄茄衣上的叶脉在月光下清晰如绢。
墙角立着的香槟箱尚未开封,瓶身银箔标签晃出细碎的流光,花体字商标在玻璃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像极了宴会上贵妇曳地的裙角。
靠墙货架更似打翻了百宝箱:威尼斯琉璃瓶装的香水封蜡纹丝未动,瓶颈缠绕的银链坠着碎钻如星子落肩;娇兰粉饼盒的珍珠母贝在月光下流转虹彩,打开时镜面上的防潮纸还留着出厂时的压痕;整盒的口红码成金字塔,顶端那支珊瑚色膏体的外壳上,蔷薇花纹被雕得细如发丝。
丝绸衬里的首饰盒里,南洋珍珠如凝脂般串成颈链,鸽血红宝石胸针像凝固的血滴嵌在天鹅绒中,托盘下压着的泛黄售货单上,百货公司的鲜红印章仍清晰可辨。
李海波收完最后一管唇膏,他盯着货架最里侧堆积的堆积的物什——法国蕾丝在月光下泛着蛛网状的银白,每寸花纹都织着宫廷舞会的奢靡;尼龙丝袜卷成玉色圆筒,包装纸上金发女郎的笑靥被潮气浸得模糊;瑞士巧克力的锡纸包装印着阿尔卑斯雪山,边角还沾着运输时的可可粉;成箱的避孕套堆得像弹药箱,牛皮纸箱上的英文商标在暗影里泛着暧昧的光。
这些可都不是国统区的人民必须或用得起的。
他低声骂了句:狗日的,真的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啊!抗战都打到这个地步了,整个国家都打得千疮百孔,后方的达官贵人们,还有心思利用珍贵的走私渠道走私这些奢侈品,国家在这些人手里能有好才怪!
骂归骂,他指尖却忍不住摩挲起雪茄盒的雪松木纹路。眼底闪过丝狡黠——这些奢侈品不运回国统区,留在上海出售也能换不少钱。
尤其那些洋酒和雪茄,留着自己享用可能用很多年。
这么一想,李海波不由的开心起来,嗯,那我就先为党国保管着。
他一边盘算着,一边向最后的角落走去,那里的几十包大米或许才是这里原本的主人。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正炫耀自己丰功伟绩的疤拿,突然贱兮兮地对大军说:“大军哥,仓库里那么多洋酒,兄弟们还都是第一次见呢!要不拿一瓶出来给大家伙开开洋荤?”
疤拿涎着脸给大军揉肩,周围的汉子攥着酒碗停在半空,赌徒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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