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7章 指尖轻轻抚过泛黄纸章边缘的霉斑（2 / 2）

>&0t;我孙女叫小满。

&0t;老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锯子，&0t;末日第三年，她把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塞给我，说要去东区找种能吃的草。

三天后我在垃圾场找到她，防护服破了，手里攥着这个杯子。

&0t;他猛拍玻璃柜，防弹玻璃出闷响，&0t;她说等春天来了，要给我煮不用糖的奶茶，因为&039;爷爷的皱纹里藏着甜&039;！

&0t;

林阳伸手按住玻璃柜顶。

他的指尖隔着三层防护手套，依然能感受到杯身残留的寒气——那是末日前最后一场冷气空调的余温。

食堂后厨飘来炖变异土豆的怪味，他却突然想起苏瑶煮焦糖奶茶时总爱哼的歌，歌词里有什么&0t;穿越风雨来见你&0t;。

&0t;不是要种草。

&0t;他转身面对众人，胸前的铭牌与玻璃柜碰撞出清脆声响，&0t;是种希望。

&0t;林阳按下遥控器，墙上的投影亮起，是农业组培育的变异仙草植株，蓝光在叶脉间流淌如静脉曲张，&0t;三个月前，小满的弟弟在辐射区找到完整植株，它的根系能净化土壤。

&0t;

老厨师长的哭声突然拔高，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他踉跄着扑到玻璃柜前，孙女用彩笔在杯身画的歪扭笑脸正对着他，那是小满唯一留下的&0t;遗物&0t;。

林阳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想起苏瑶总说&0t;奶茶是穷人的魔法&0t;，此刻他终于明白——魔法从来不在杯子里，而在捧着杯子的那双手。

&0t;从今天起，仙草田优先供电。

&0t;林阳解下腰间的配枪放在桌上，枪身铜锈在灯光下泛着暗红，&0t;谁再提浪费资源，就去种土豆。

&0t;他伸手敲了敲玻璃柜，声音轻得像在敲苏瑶家的门，&0t;开始吧。

&0t;

农业组的玻璃温室里，紫外线灯在铁架上嗡嗡作响，将变异仙草的蓝光折射成满室幽灵般的涟漪。

林阳蹲在培育槽前，防护手套沾着营养液，指尖悬在一片心形叶片上方——叶脉里的蓝光像活物般流动，仿佛随时会从组织液里钻出来。

&0t;领，白鼠三号刚才把笼子啃穿了。

&0t;农业组组长举着记录板，数据屏上跳动着紊乱的脑电波图，&0t;它说看见死去的同伴在吃草，还说……草会说话。

&0t;他的声音在防护面罩里闷，却盖不住槽底仪器出的警报声。

林阳没抬头。

他盯着叶片上凝结的露珠，那是电磁净化系统过滤了十八次的水珠，此刻正折射出苏瑶当年煮奶茶时常用的玻璃壶光泽。

&0t;继续说。

&0t;他摘下左手手套，露出腕部被辐射灼伤的疤痕——那是去年带队清理变异兽巢穴时留下的，疤痕形状像片干枯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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