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滑稽(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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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孙笑闹一阵,谢老夫人问:“怎么云儿身上衣裳,这颜色越看越旧了。”

    崔婉忙道:“阿家眼好,云儿身上确是旧棉,内妇拿箱底衣衫改的。”

    “小孩子家,朴素固然好,可人说常长常新,总该多添几样。”

    谢老夫人唠叨完,转而将谢熙手腕处捏了捏,“明儿来祖母处,捡个喜欢的花样儿去。”

    谢简笑道:“母亲当真厚此薄彼,我幼时,可说的是儿生肌肉未成,不可与暖厚新棉之衣,当与故絮,父母真气相滋,令儿多寿。

    而今云儿年幼,便时时要穿新衣了。”

    崔婉低头抿嘴笑过,谢老夫人道:“今日晨间,我兴起无事,翻了翻宅子里账目,竟不知王家艰难至斯。

    下午特邀张家太夫人去看了看,难为大半年了,王家郡夫人身上半点不见好转,想那幺儿自小没经过风浪,骤然这么大祸事,度日艰难。

    咱们旧日,一贯是有来有往的,你捡个空儿,从我私房里再走个千儿百两,多寻些药材,一并送过去吧。”

    谢简往崔婉处看过一眼,放了手里汤勺,笑道:“是有这么回事,上月他家王亨找到我,说是园子年久不曾住人,有些地方失修。

    这又没到年底,佃户庄农的年例没给上来,家中现银不足,养病的人耽搁不得,儿想是个正事,着人取了千两送过去,后头朝事一忙,忘了跟母亲交代。”

    “原是你的家业,哪须得与我交代,是我看不得郡夫人如此,得闲与你说合,凡能帮着些,就帮着些,莫叫王家小儿,行事上被人坑了去。”

    谢简见她不似说假,紧忙点了头,道是“王雍在时,与自个儿是抵足而眠的情分,哪有不管不顾的道理”。

    谢熙年幼,不肯老实呆在一处,吵着要走,谢老夫人交由崔婉领了去,又催促儿孙各自散了。

    此事在上头似乎就此作罢,谢简与崔婉各怀心事回了自己院里,星辉渐盛,儿女睡下,谢简行至床前问:“怎么母亲突而起了看账目的心。”

    他不知是抱怨崔婉还是抱怨谢老夫人,“怎么我儿女成群的人,莫不然使几两银子,还要说个来龙去脉?”

    坐着的崔婉道:“上月的帐早早便消了,我是不曾过问郎君的,特底下补了些上去,哪知阿家....”

    她话锋一转,担忧道:“幸而阿家瞧了问过管事,我若知道郎君借钱给王家小郎使,我也是要细细查问的。

    梬姐姐怎落得个..要借钱度日的地儿,午间听得阿家要去探郡夫人,我本是想跟着去,奈何阿家不许,我又不便独自去。

    郎君若不与我说个寅卯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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