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祭天祈愿(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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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外的议和营帐内,檀香混着墨香在空气中弥漫。

梁山军师吴笛,望着对面神色凝重的朝廷钦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钦差手中攥着草拟的条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山东官员任免权、定额税赋、司法军事自治,每一条都像锋利的刀刃,直刺朝廷统治根基。

“吴先生,这‘山东官员全由梁山举荐’,分明是…是要架空朝廷!”

钦差拍案而起,“我朝流官制行之百年,岂容草莽僭越!”

吴笛不急不缓放下茶盏,指尖轻叩案几:“大人莫急。

条款上明写‘梁山举荐,朝廷备案’,名义上仍是陛下钦点。

不过是让熟悉地方的贤才任职,总好过那些三年一换、只知搜刮民脂的庸官吧?”

话音未落,帐外忽传来一阵马蹄声,斥候疾报:“禀军师!

河北田虎部派使者求见,愿与梁山共商自治大计!”

钦差脸色骤变,吴用却叹了口气,语气转为惋惜:“您看,若朝廷不应允梁山的诚意条款,江南方腊、河北田虎必然效仿。

届时大宋疆土分崩离析,北方金兵趁虚而入…”

他突然收扇点向地图上的破碎山河,“这天下,还姓赵吗?”

当钦差的目光扫过“岁贡”

二字时,终于忍不住冷笑:“换个名目就想逃避赋税?朝廷的钱粮命脉,岂容你们拿捏!”

“大人误会了。”

吴笛从袖中抽出泛黄的账册,“梁山泊每年剿灭水匪、肃清商道,光是长江航运的收益就百万石。

如今承诺三十万石‘岁贡’,不过是表个心意。

若朝廷执意按旧制征税…”

他意味深长地瞥向窗外梁山将士操练的身影,“只怕这剿匪的人手,也要抽去大半了。”

暮色渐浓,营帐外传来隐隐战鼓声。

吴笛突然起身,走到钦差身侧压低声音:“司法军事独立,实乃权宜之计。

只要朝廷默许,梁山愿立字为据——但凡方腊、田虎等‘魔寇’犯境,我军必倾巢而出,为陛下守土安民。”

他顿了顿,玉笛轻点钦差胸口,“您说,是让梁山做朝廷的屏障,还是逼成心腹大患?”

当夜,钦差攥着修改后的条约星夜回京月光下,条约末尾“协剿魔寇”

四字泛着微光,却像一道裂痕,悄然撕开了大宋王朝中央集权的铁幕。

济南城巡抚衙门前,朱红大门洞开,原山东知府浑身颤抖着跪向台阶。

当他双手捧起官印时,武松踏着石阶缓步而下,单臂如铁,稳稳托住官印过顶。

戒刀“铮”

地插入青石地面,刹那间百道裂痕如蛛网蔓延,却未伤及分毫——这是梁山的威严,更是无声的震慑。

人群屏息之际,吴笛立于屋檐之上,竹笛轻扬。

空灵的乐声中,“民为重”

三个鎏金大字缓缓凝于半空,笔画间流转着奇异的光泽,三日不散。

下方,玉兰带着梁山女眷分麦饼,孩童咬着温热的面饼,听她轻声道:“记住!

山东之粮养山东之人!”

远处传来百姓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惊起一群白鸽掠过“替天行道”

的大旗。

深夜,运河之上,数十艘商船正满载兵器逆流而上。

船主得意地想着为朝廷“平叛”

邀功,却见江面突然翻涌如沸。

张横的身影自江底浮现,身后拖着一艘巨型沉船虚影,船骸上布满锈蚀的兵器,仿佛诉说着叛军的末路。

次日,穆弘控制的盐铁商号同时挂出“停业整顿”

木牌,断了叛军兵器与物资的命脉。

地主们望着空荡荡的库房,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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